人还在同一张床上睡过，石头从来没有睡不着的感觉，好像秀梅是自己的亲妹妹。

  “桂枝，石头心里的人是秀凤，我们说了没用。”张三婶说。

  “三婶，你再帮石头说说，秀凤也大了，不早些定，生怕被别人抢先去。”方桂枝说着，看了看石头。

  “哎，秀凤姆妈不让我再提。”张三婶叹了口气，爱怜地摸了一下石头的脸。

  “三婶，我不稀罕秀凤。等我考上县中，娶个比她更漂亮的老婆。”石头怕方桂枝伤心，故意这样说。

  “对，我们家石头有志气，娶个城里女人，像杨老师那样漂亮。”方桂枝知道石头的心思，也故意顺着他的话说。

  “石头，比杨老师还漂亮的女人整个芙蓉湾只有桂枝，你娶她吧。”张三婶笑着说。

  石头刚才听过两人的谈话，晓得张三婶假戏真做，说了声好。张三婶把方桂枝推到石头面前，叫他抱去进洞房。方桂枝笑着扑打张三婶。张三婶躲到石头身后。方桂枝一下子撞在石头怀里。张三婶笑着说抱了抱。

  方桂枝羞红着脸，故作生气，双拳在石头胸口乱擂。张三婶叫石头抱紧一些。石头真的抱了，方桂枝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痛得他哇哇叫。张三婶拉开石头的衬衫一看，两排深深的牙印，红紫红紫的，她心疼极了。

  在张三婶心里，石头就是她儿子，要是石头爹娶了她，石头现在叫她姆妈呢。方桂枝趁张三婶没注意，内疚地看了石头一眼。张三婶说牙齿咬了毒，得找样东西涂涂。

  “三婶，什么好？”方桂枝急切地问。

  “你咬他时不心疼，现在倒是挺急的。”张三婶没好气地说。

  “三婶，快说呀。”方桂枝不好意思了。

  张三婶说新生娘的奶最好，祛毒止痛，抹上两次红肿会很快退去。

  “三婶，你还在奶孩子，快给石头挤一些。”方桂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