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跑去，秀凤跌跌撞撞跑不快。

  “臭小子，竟敢到我家来抢人！”大队书记怒不可遏，叫了几个民兵去追赶石头。

  石头和秀凤跑到村口的小店前面被追来的民兵堵住。秀凤捂着脸哭，石头被民兵绑起来带到大队书记家里。

  李爱国叫民兵把石头绑在院子里的老梨树上。青皮和胖头四也被带来了，两个人吓得尿了裤子，滴滴答答地响。

  “你们别怕，全是我的事。”石头说。

  “石头，李爱国说要枪毙我们。”胖头四说。

  “枪毙就枪毙，怕什么！”石头吼了一声。

  “石头，我……我刚跟大田村的三姑娘好上，不想撇下她先走。”胖头四哭了。

  院子里的人都围到石头他们前面，李爱国想起晚上吃的鱼是从青皮和胖头四手里抢来的，拉肚子肯定跟他们有关系，从桌子上拿了两大碗剩下的溪鱼要青皮和胖头四吃。青皮和胖头四闭着嘴巴哪里敢吃。

  “臭小子，果然是你们两个下的药。”李爱国冲着青皮和胖头四抽了一顿耳光，把两个人的脸打肿了。

  青皮黑着脸不啃声，胖头四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着。

  “李爱国，有种冲我来，别拿青皮和胖头四出气。用亲妹妹去换公社干部，只有畜生才干得出来。”石头大骂。

  “石头，杨老师走了，再没人给你撑腰，看我怎么收拾你！”李爱国拿了一根竹枝朝石头抽去。石头被打得遍体鳞伤，他咬着牙，盯着李爱国，像个愤怒的塑像。

  方桂枝听说石头被绑在秀凤家的院子里一路跑着赶过来。到了秀凤家，见院子里满是人，她大声喊着石头。石头怕方桂枝看到自己的样子心疼，没有应她。

  胡柳兰从人群里闪过来，拉着方桂枝到了老梨树前面。方桂枝见石头血肉模糊，一声惊叫，扑过去抱住他，任由李爱国的竹枝抽在自己背上。

  “住手，不许抽打女人。”大队书记喝住李爱国。

  “爹，这个女人不要脸，跟侄子乱搞，抽死她不犯法。”李爱国说。

  大队干部和公社干部对方桂枝很有兴趣，大家都凑到她跟前评头论足，有几个醉意阑珊的家伙在她身上乱摸。方桂枝只好退缩到石头后面。她一退缩，李爱国的竹枝又爆风雨似的落在石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