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儿,张鹤鸣与王化贞两人结党营私,看着像是去打建虏,实际却是私通建虏,想葬送关外的官军!”
“嚯!”一个行脚商惊得起身,不可置信,拍桌道:“那可是二十几万人,诛三族我看是请了,应该诛全族!”
“咱大明立国以来,哪有这个刑罚?”又一人嘘声道。
“那家伙砍的,遍地都是脑袋,血都流到了我脚下,这种场面你见过没?”瘦子大行其事地道。
“一块杀二百多人我没见过,乡下杀几头肥猪倒是常事。”一人大笑着回话。
“去!”瘦子瞪了他一眼,“杀人和杀猪能一样么,就算是二百头猪,那是什么场景?”
“这些脑袋,都与上次献俘大典的鞑子脑袋一起封验成观了,你们外地来的都应该去见识见识”
几个行脚商闻言起身,道:“我们去送了货就去,来京一趟,京观怎么能不看?”
“告辞,告辞!”
行脚商们各自大笑几声,扔下几块碎银,豪放地道:“大家的酒r0u我们全请了,吃好喝好!”
“苏州来的商人就是不一样,出手这样阔绰。”
百姓们咋呼一声,开始大肆吃喝,又在不断谈论。
行脚商们刚出了酒肆,却见永定门方向起了喧哗,许多行人都是指指点点,甚至破口大骂。
他们对视一眼,挤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一行缇骑,正左右缚着王化贞,自永定门方向进入京师,也不知从何处起的消息,百姓们竟全都知道了。
一路走来,若不是缇骑们护着,王化贞只怕早就被京师百姓活活打si。
“这就是害了广宁二十万人的王化贞!”
“砍了他,砍了他!!”
“二十几万条人命,都是因此人卖弄聪明,可恨,可恨!”一名书生藏在人群中,捏紧了拳头。
西暖阁,朱由校正与王在晋、顾秉谦静静等着。
“王化贞带到!”
蓦地,阁外响起一道呼声,却是两名身形魁梧的大汉将军,一左一右将王化贞押缚进来。
“罪臣王化贞,见过皇上!”
此时的王化贞,发迹凌乱,衣衫不整,颓然狼狈。
朱由校没有发话,只是背身负手,静静望着往日挂在身后那颗人参,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这时,内阁大学士顾秉谦b0然起身,怒斥道:“逆贼王化贞,七万甲兵,十余万辽民,尽丧于手!”
“如今,你竟还有脸回来?”
“我若是你,路上就要自裁谢罪!”
王化贞自知罪责深重,呜咽一声,嚎啕道:“皇上,怪我当日不听众人劝诫,悔之晚矣!”
不知何时,朱由校已转过身来,正冷冷注视着,一双眼眸,犀利地让他浑身发寒。
王化贞不敢去求皇帝,只好转身向去求顾秉谦,见后者也满脸冷笑,旋又转身望向王在晋,说道:
“大人且念共事之谊,劝说皇上,借我兵马再赴右屯,与虏一战!”
“此番,我定谨遵经略之命,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