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夷光来不及说什么,立即上前扶起了梁大师,随后她才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刚才的钟声应该是一种讯号,天亮了,一切会恢复正常,我们先出去!”
沔文远闻言,才注意到刚才一片混乱的更衣室,一切恢复正常。
裂开的地缝和墙缝不见了,被砸坏的衣柜恢复完好,里面也挂上了一件件旗袍。
看上去,确实是旗袍小姐的更衣室。
他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便点点头,跟着徐夷光扶住梁大师,走了出去。
他们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外头果然天亮了。
大约是五六点左右的模样。
外头的柜台后面,旗袍小姐正趴坐在那里酣睡着。
徐夷光冲沔文远和梁大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一群人快速离开了一楼大厅。
在离开的时候,徐夷光无意中瞥见,楼下大厅挨着餐厅部位的一个角落里,放上了一口立式钟表。
那模样……
跟叶和生家里的一模一样!
此时钟表的时针,正好指在六点上面!
徐夷光拧着眉头,先上了楼。
……
几个人回到楼上的房间里,惊醒了屋里的白贞。
看到他们几个人一块进来,白贞愣了一下,刚想问他们怎么在一块,却看到徐夷光身上的伤。
屋里开着灯的情况下,徐夷光肩上的伤,愈发明显。
那一脊背上的鲜血,让白贞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白贞连忙起身,走过去扶着徐夷光,“徐大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紧张又茫然:“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
“事发突然,我出去的时候没叫醒你。”徐夷光松开梁大师的手,由白贞扶着,她解释了一句,又拂开白贞的手,道:“你们先在这等一会儿,我的伤得去处理一下,要是再不处理,估计你们真得替我准备后事了。”
这流血就得流死她。
听得她故作轻松的语调,沔文远等人却放松不起来。
白贞紧张地道:“我帮你吧!”
想着伤在后肩,徐夷光点点头,率先推开洗浴间的门,走了进去。
白贞连忙跟上,反手将洗浴间的门给反锁上了。
沔文远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和梁大师到屋里的桌边坐下来,不由低声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个东西,怎么那么厉害?打都打不死?”
梁大师此时已经回过神了,闻言,他微微摇头,神色凝重:“不是一般的家伙,我看不像是鬼,也不像是徐大师说的念,徐大师用了好些驱煞符,都没办法伤到它。”
沔文远皱眉:“徐大师现在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件事估计真的很难办了。”
“她的伤,倒不是被那个东西伤的。”梁大师嘀咕了一声。
沔文远愕然地看他。
还没等沔文远开口询问,梁大师就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清楚,让沔文远别问了。
沔文远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别提多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