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你也知道他在学‘岩刻天书’呀,闹了半天就我不知道,还帮他瞒我,哼!”
她一说‘岩刻天书’,杨慎却知道了,原来蜀地许多山川大泽里雕刻着些上古年间的古怪文字,人们看不懂,便传说那是天书,因为刻在岩石上,就叫做‘岩刻天书’,他不禁好奇地道:“让槿兄在研究‘岩刻天书’吗?”
“还装!”拓拔嫣然嗤之以鼻:“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别想帮着他瞒我,这不是‘岩刻天书’是什么?”
拓拔嫣然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书,放在桌上,美眉一瞟,神色间大是得意。
杨慎拿起来翻开看看,蹙着眉头道:“象,可又不象,这些笔画简单的字……..”。
他举起手指比划了一阵,摇摇头道:“在下对‘岩刻天书’也没有研究,不过这些字似是而非,好象又不象”。
杨凌好奇地拿过来看了看,也不认识,便放在桌上笑道:“让槿兄无端冤受了牢狱之灾,你该多多安慰才是。男人嘛,有点什么本事儿,马上就颠儿颠儿的赶快告诉别人,那不成了卖弄了么?”
拓拔嫣然哼了一声道:“总之,事无巨细,我没有不对他讲地,没理由他有事就得瞒我,男人了不起么?”
杨凌和杨慎哈哈大笑,杨慎年纪小,不好开玩笑,杨凌却笑道:“拓拔姑娘好厉害,在下可以想象地出,今后让槿兄的日子难过呀。嗯嗯,痛并快乐着,哈哈哈哈……..”
这时,刘大棒槌端了茶进来,正往桌上放着茶杯,忽地一眼瞄见桌上放着地书,瞧了两眼忽地叫道:“哎呀,大帅,你也认识鬼画符呀?嘿嘿嘿,你看这字儿,念刘,俺的姓儿,呵呵呵呵……..”。
“呃……..你们瞅着俺干吗?”刘大棒槌抓抓胡子,绿豆眼左右一瞧,莫名其妙地看着三个人。三人端详着刘大棒槌,就象他脸上长了朵花儿似地。
杨凌看看无地自容的两个同党,长长地吸了口气:“这儿有巴蜀第一怪才,博学之杂,是自已生平仅见。拓拔嫣然也是个大才女,不但汉文出色,还精通藏语和其他几族语言,自已更不用说了,那啥……..简单字、汉语拼音、英文多少也认识俩儿,可是刘大棒槌……..”
杨凌翻了翻白眼儿,问道:“大棒槌,你识字吗?”
刘大棒槌理直气壮地道:“当然不识字。大人不是知道嘛,字认识俺,俺不认识字,可俺就认得这个字……..”,他把粗粗胖胖的手指头往书上一捺:“它念刘”。
“你怎么认得它的?”这回连杨慎也忍不住了。
“哦,大人地亲兵里有个老丁,是河南人,有一回我就看见他鼓捣这种古怪的字儿。俺就问来着,他还挺紧张地,叫俺别声张,他说他是水族的”。
大棒槌挠挠头道:“俺还真没听说过这一族,老丁说这种字儿是他们族的字儿。是他们族里祭拜鬼神时同神灵说话用的字儿,族里的鬼师摆坛设法,再把这种字写书的信烧成灰,鬼神就能看到了。呵呵,玄乎乎地,反正就他那德性,俺不信鬼神有功夫听他说话,不过我顺口问了一句,我的姓咋写,他就画给我看,这字看着挺好玩地。俺就记住了”。
杨慎恍然道:“原来是水族文字,我听说过,有人说这是巫书,专门沟通阴阳用的。水族发源于中原睢水一带,正在河南境内。据说水书源于《洛书》,根据易卦、星象、五行之理,进而推演凶吉,预测祸福。解决疑难用的。涉及阴阳五行八卦,呵呵。想不到让槿兄不但精通易经,现在又研究起水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