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和埋怨,要不是信了姬暮年话,早早将二皇兄陷害自己事情闹开,他是不是……,就不敢如此恣意妄为了?或许,或许吧。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去责怪任何人了。
而豫王另一旁冷冷看着靖惠太子,看着姬家那些党羽,----反正都是打了标签太子党,不论站不站出来都得下水!站出来,不过是等下死一些!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一丁点儿得意都没有,有,是兄弟谋害君父愤恨和震惊!
“启禀皇上!”很有侍卫赶来回报,“城外清虚观只剩下几个小道童,那个涵虚子道士并不道观,说是一早出了门,去访友,现下正派了人按所说之地赶去!”
武帝眼中阴霾之色浓了,沉声道:“下去吧。”
而刚刚沉寂朝堂顿时又热闹起来,“访友?是赶紧逃走了吧?还是被……,杀人灭口也未可知呢。”声音不大,刚刚够大家都隐隐听见。
“够了!”武帝一声断喝,“都给朕闭嘴!有什么话,等抓到了人再议!”心下却是一片不安,不论那道士是太子指派,还是别人,此刻多半都早已被灭口了,或者逃得远远,哪里还能够抓得住?当下之际,还是想想怎么保住太子吧。
或是……,不保?一阵难抑心痛涌了上来。
这个儿子得艰难,不光郗皇后对他爱若珍宝,自己也是多有宠溺和纵容,才会养出他这一副毫无心机性子。或许,是自己错了。既然他是名正言顺储君,就该从小严厉培养,吃点苦头!而不应该整天护着他,从来都舍不得让他承受风吹雨打,以为他写得一手好字,做一手好词,只要求学上进就够了。
武帝稳稳地坐龙椅上面,心口疼得厉害,还不能当着臣子们面前去揉,不能叫太医,否则太子又要再多一条罪名,----忤逆不孝气病君父!
可是这个逆子,何曾知道自己对他一片慈爱之心!蠢笨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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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大郡王立门口大声喝道:“把门给我砸了!”接着便是“轰隆”一声,郊外一处别院大门轰然倒下,“走!进去捉了那个道士活活打死!”
那个死道士给自己那些房中秘书药丸,居然有毒性!初用着效果特别好,后来渐次差了一些,自己便多吃几粒补上。谁知道如此一段时间过去,就算一次三、五粒也没有效果,自己不敢再吃得多,索性停了药。想着是近弄妇人弄得太多,身子掏空了,也是有,耐着性子府里调养了几天。
哪知道,昨儿居然……、居然他*妈不行了!甚至一口气,又重吃了五粒药也还是不行,看那小贱*人眼里闪过失望,一怒之下,就把她给活活掐死了!今儿么,就是来找臭道士算账!
大郡王领着人冲进了院子,屋里一阵搜查没人,继而来到后院,果然看见一身道袍涵虚子,背对这边,正坐蒲团上掐诀诵经,明知道后面有人来了,居然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瞧着越发让自己上火!
“死道士!!”大郡王越发怒不可遏,上前就是狠狠一记马鞭子,涵虚子背上抽出一道血印,“咕咚”一声,对方居然径直倒了下去!不由吃了一惊,“这……”自己才抽了一鞭子,而且是背上,不能就这么死了吧?倒不是怕打死人,而是觉得事情十分蹊跷。
大郡王等人都转到了对面,去查看,有侍卫上前踢了涵虚子一脚,露出正面,只见一张脸煞白煞白,而胸口上则有一道剑伤,鲜血染红了前襟,看颜色似乎才死了不久样子。而那伤口又细又薄,只得寸许,像是一剑插中心脏,甚至没有透传后背,就让人赶紧利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