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个月后，乔以沫总算能出墨宫。

  不需要墨慎九的陪伴，她开着车独自出去的。

  一个月加上怀孕后的一个多月，她都很久没有这么出来转转了。

  毫无目的的，浑身放松。

  然后她在花店里买了一束花，去了沈清的墓地。

  她也很久没有来了。

  想到当初这里还是墨慎九帮她找的墓地。

  不用担心被人打扰。

  “以沫。”

  乔以沫愣了下，回头，就看到乔泊伦，手上捧着一束花。

  “爸爸。”

  两个人从墓地往外走在蜿蜒的小路上，路边是青草，风吹过都带着淡淡的青草味。

  流鸢在暗处看着乔以沫和乔泊伦边走边说话。

  “爸爸，你经常来么？”乔以沫问。

  “也还好，一个月来两三次。”

  乔以沫沉默，以前她误以为墨羽怀深情，现在发现，真正深情的是乔泊伦。

  哪怕是沈清死后，他也是如此的念念不忘，甚至为了沈清，如此疼爱不属于他的女儿。

  她记得以前廖清荷在的时候不是如此，是在廖清荷之后么？因为有妻子，便没有做让妻子太过难堪的事。

  他总是将事情做的那么有人情味。

  如果不是联姻的廖清荷，想必乔泊伦一生都不会娶吧？

  然而，生了乔蝶舞这样的女儿，乔以沫想，还不如不娶。

  “以沫，是爸爸对不起你……”

  乔以沫看他，“爸爸没有对不起我。”

  “你流产的事，跟蝶舞有关。”

  乔以沫想，他倒是跟墨慎九统一战线了，知道她坐月子的时候不易情绪激动。

  “是她对你下了药，导致孩子的流产。爸爸想替她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没有教育好她……”

  “爸爸，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乔以沫说。

  “你知道了？”

  “嗯，无意当中知道的，爸爸不需要跟我道歉，也不需要替她，这是蝶舞自己做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在我心中爸爸是怎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乔蝶舞不过是本性，你再怎么教育都是那样的，所以，怎么能怪你？”

  乔泊伦叹了口气，“可她是我的女儿，做错了事，别人不会说跟父母无关。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乔以沫想，乔蝶舞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你那时候忙于公司，根本就不知道罢了。

  她们母女演的戏很少有人不相信的。

  “希望她以后不要再犯错了。我虽然很感谢墨慎九饶了她，但心里却对你又愧疚……”

  “爸爸……”乔以沫挽过他的手臂，“我想经过这次事蝶舞应该会懂事了，你不用担心。”

  心里却还是不能保证的。

  因为乔蝶舞这个人实在是太疯狂了。

  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儿戏的。

  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