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说了我的事。”

  “你？”nie留心起来。

  “还有你。”阿申望着nie。

  nie放下筷子，疑惑地望着男朋友。

  阿申说：“神婆说，如果我和女朋友愿意典当一些东西，我们会富甲一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nie微微地张开口，这种预言太意外了。

  阿申继续说，“于是我请她解释，她却只是告诉我，她看见的是一个可能性，至于会否发生，则看我们的决定。”

  “什么决定？”

  “神婆说，我可以与你去找她。”

  nie喝了口汽水，便问：“她在什么情形下对你说这话？”

  阿申告诉她，“她在替阿康看塔罗牌时，忽然停下来，望着我，然后对我说。”

  nie结论：“很邪。”

  阿申喝啤酒，静默地，他同意。

  在那个晚上，nie与阿申断断续续把神婆的说话研究下去，他们都很有兴趣，“你认为她是信口开河吗？”“她的表情好像蛮认真。”“她有多少功力？”“她对阿康的推算很准，她看得出阿康喜欢的女孩子是内地人，以及那个女孩子的家境、外形与品行。”

  nie就不作声了。

  “所以……”阿申也说不下去。

  nie在街上站定，抬头望向阿申，“我们去找她吧！”

  第14号当铺4

  阿申微笑，点头，给女朋友一个拥抱。

  街上人来人往，这双拥抱的恋人在这一角停留，埋葬在对方的体温之中，天地之大，唯有怀内的身体是可靠的、熟悉的，能够容纳别人不明白的秘密。恋人作出了决定，加深了默契，从阿申怀中抬起头来，四目交投，nie知道，她与他，会走前多一步。

  过了一天，nie和阿申便坐到那年轻的神婆前，神婆短头发，轮廓清雅，穿t恤牛仔裤，年约二十七、八岁。也不见目光炯炯，只是，亦没什么笑容。

  她瞪着nie，看了大约一分钟。

  nie不怕她，她直言：“阿申说，你看见我们将来很风光。”

  神婆这才微微一笑，“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nie与阿申互望一眼，因为神婆这一句话，他们放心下来，听到光明前途，当下就无所恐惧，两个人的表情变得明亮开朗。

  “上次，你说过要我们典当一些东西。”阿申问。

  神婆告诉他们：“那是一间当铺。”

  “当铺？”两人异口同声说。

  神婆又说：“其实，也不只有一间，我听过不同的版本。而我知道的那一间，有这样一幅地图。”

  神婆在白纸上画出简单的路线图来，“你们可以乘搭小巴或的士，然后步行两分钟。”

  nie惊异地感叹：“比去电影院更方便。”

  神婆笑了笑。

  阿申意图问清楚，“你说那是一间当铺，即是一种交换的交易，我们把一些东西典当出去，然后又换回另外一些。”

  神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