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见到了权石河。
他正在看书,见到郑成贤后淡淡的点点头,轻轻合上书本。
“宝蓝接到啦?”
“嗯!刚刚才分开。”
郑成贤也不客气,没等他招呼就自己坐下,轻声地回道。
对于自己的这个老丈人,郑成贤已经有几分了解。他并不像一般的韩国人那样在乎礼仪跟规矩,很多时候都是很不拘小节的。
几次三番之后,郑成贤也就不走那一套了。
“这次撤资的事情,你怎么想?”
权石河从抽屉里拿出烟,丢给郑成贤一根。然后点燃猛吸,惬意地徐徐吐着青烟,嘴里看似无意的问道。
“还能怎么想,她是领导,她最大!我一个小小的作家,还不是领导说啥我就干啥,哪有我争辩的份儿?”郑成贤耸耸肩,嘴里的话怨气很重。
权石河叹了口气,略带惆怅的说:
“这件事我并不知情,如果不是看新闻报道,到现在我都蒙在鼓里。”
“哦?”
郑成贤眼中精光一闪,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老丈人的话里,透露出让人不安的信号。
“看来你也想到了!”
权石河狠狠抽了口烟,满脸的失落:
“大选临近,朴女士开始有意疏远我。”
“不会吧~?”
郑成贤有点难以置信。
权石河从事的是谍报工作。疏远这样的人,对于一个立志掌权的人来说,那是相当不智的呀。古代那些一言九鼎的君王,还要手握一支属于自己的耳目。
何况是摒弃了一言堂的现代社会?
“参与大选,形象一定要好、要正面。没人想要一个整天跟谍报分子混在一起的总统,朴女士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会疏远也是早在预料当中。”
权石河失落归失落,但表情很淡然,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件事。
“她就不怕。。。”
郑成贤欲言又止,满脸的犹疑。
权石河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这种疏远是暂时的,等选举结束以后,她还是需要我鞍前马后。”
“哦!”
郑成贤淡淡的应了一句,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种需要时就你侬我侬,不需要一脚踢开的作风,他实在没办法苟同,也不想评价。
权石河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回撤资上:
“你的事情背后原因很多,一方面她想要那个工程拉拢人心,另一方面她需要做给某些人看。毕竟我这个部门的仇人很多,想要赢得其他人的支持,就不得不摆出姿态来。”
“原来是这样。”
郑成贤假装恍然大悟,心里一点兴趣也没有。
政治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喜欢的人越接触越入迷。
而不喜欢的人,了解的越深反感就越大。
“其实原本你不用损失这个工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