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吹湘治‘安居乐业’,以向全国造势,给张敬尧的统治,脸上贴金,同时蒙蔽全国民众,掩盖他的残暴贪婪。”
“这样鼓吹,就能掩盖事实了?现在湖南民不聊生,日益困苦,靠一个大会就能掩盖?”钱之厚在旁边气愤地说。
“话不能这么说,”何原叼着烟袋,摇了摇头,“张敬尧的目的,并不在一个湖南,他是想通过这个大会,向全国声明,他姓张的‘挺不错’,在湖南获得了民众的支持,是一个‘有道明君’。因此,咱们不能坐视,必须针锋相对,揭露他的嘴脸,让他在全国人面前出丑。”
“对,”胡栓说:“我也是这样想的,通过这个大会,让他不但露不了脸,反而丢脸,弄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成为全国民众面前的笑柄。也给咱们驱逐张敬尧的行动,做一个铺垫。”
“对对,”大家纷纷同意。
胡栓还讲了一个情况,“我在参加他们的‘常任代表会议’的时候,发现了两个新面孔,是陆大牙新吸收进来的,一个姓年,是省立师专的教授,一个姓袁,是曲仁学校的校长。”
“这两个人我认识,”万教授在旁边说道:“都是教育界的败类,咱们成立学生会和教师联谊会的时候,大家都不要他们。”
胡栓说:“可这回,他们在陆大牙那里,蹦得非常欢,比那个公民会的‘麻会长’积极多了,根据陆大牙的安排,他们要在宣传大会上,唱主角。”
“败类。”
何原问万教授,“这两个人,口才如何?”
“口才嘛,倒是不错,都是无理辩三分的角色,胡搅蛮缠,强词夺理,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这样的人,很有煽动性,得想办法让他们老实点。让石锁去吓唬吓唬他他。”
何原写了一封警告信,交给了石锁。第二天,石锁和大凤悄悄来到了年教授的家门前,用一把匕首,将信插了,甩进去,钉在了门框上。
让人没想到的是,年教授“很勇敢”,在下一次公民会“常任代表”会议上,年教授说:“有人给我寄柬留刀,说什么‘请自重,勿为军阀张目’还说什么‘若与大众为敌,必惩戒’之类,我倒要看看,哪个好汉要来惩戒我,我哪里不自重了。是英雄是好汉,当面来战,背后搞这一套,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不是吓大的。”
一番警告,倒让他更加猖獗起来,这让大家很是气愤,石锁说:“干脆,我宰了他算了。”
何原不同意。“这种人,虽然披着知识分子的外衣,其本质是无赖,杀了固然解恨,但咱们不能学张敬尧,一味滥杀,他罪不至死,这样吧,石锁,你的灵丹妙药。就再使用一回吧。”
“哈哈,那行。”
石锁和李梅又研究草药,重新添加剂量,据石锁说,“这回的药,比上次马经理那个,更加有效,不光让他精神不振,头晕眼花,而且让他上吐下泻。气虚血滞,走起路来一步三晃,一说话就哆嗦。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也炼不出我们这样灵验的妙药来。”
晚上。石锁和大凤来到年教授家门外。
隆冬的夜晚,寒风呼啸,大街上空无一人,石锁大凤两个年轻人爬上墙头,看看屋内,灯火通明。似乎传来谈笑声,大凤轻声说:“他们家有客人。”
“那就等一会。”
两个人从墙头溜下来,钻进墙外一个柴草垛里,石锁问:“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