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若能退而求其次，就干脆接受他们父子，你女儿也会一如既往的听从你的话，你们一家其乐融融。”

  “何必落到今日的地步？”

  “现在这个样子，你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那声音问道。

  “没有什么不好受的。”

  “天意难违，有违天意的乃是他们。”

  “老夫，没有错。”界天染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

  “真的没错吗？”

  “没有发生的事，又何以断定？”

  “你真就能确定，若是你女儿与你七界圣府的那个界慕白在一起，所生下的孩子，就一定强过楚枫？”体内的声音问道。

  “什么意思，那预言可是你让老夫做的。”

  “现在老夫依然坚信，而你却动摇了？”界天染眯起双眼，脸上怒意更浓。

  “哪里话，本尊当然不会动摇，本尊只是怕你难过。”

  “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办法改变，放下执念才能解除痛苦，和解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至少目前来看，这个楚枫，确实值得培养，不是吗？”体内的声音说道。

  “不必再说了，老夫决定的事不会改变，这楚枫乃是孽畜，他不该出生于世。”

  “老夫必要将他的一切剥夺，那是属于老夫的。”界天染道。

  “你现在回头，也许还有回头路。”

  “你若真的将那楚枫杀掉，可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界天染体内那位说道。

  “早就没有回头路了，老夫也绝对不会回头。”界天染道。

  “所以这楚枫，你必杀之？”体内声音问。

  “必杀之。”界天染道。

  “好，本尊就说没有看错人。”体内的声音忽然露出安慰的笑声。

  就仿佛之前的话，都是试探，而界天染的回答，反而深得他心。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老夫？”

  “老夫决定的事，向来不会改。”界天染道。

  “确实，本尊当年选中你，看中的就是你份气魄。”

  “成大事者，就需如此。”

  “天赋，不代表一切。”

  “更重要的野心，是气魄，是未达目的，不顾一切的决心。”

  “你的天赋，已是足够。”

  “但你所具备的气魄，他们皆是没有。”

  “天染，其实真的无所谓，你那女儿不可惜。”

  “你所期望的外孙没有降临于世，也同样不可惜。”

  “反正成为这天地间最强界灵师的，不是楚枫，不是你女儿，也不是你期望中却未能降世的外孙，而是你自己。”

  “培养他们，本就是为了辅佐你。”

  “有没有他们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你自己。”

  “见你依然坚定，那本尊便也放心了。”界天染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