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你糊涂啊！你咬紧牙关不说，然后呢？”

  我气得骂道：“你看看殷浩现在被它们给害成什么样了，每天对着自己母亲的尸体同床而眠，还浑然不觉，简直是生不如死！”

  “大师，我，我活着的时候就是工人一个，什么用都没有，没想到窝囊了一辈子，现在死了还被恶鬼欺负，我老殷现在求您，求您千万要救救我的儿子，他是我老殷家的最后一根独苗，只要能救他，我，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老殷边说边朝着我和陈薇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我没理他，一是还在生这老糊涂的气，二也是在沉思，陈薇那一对纸人的来历。

  可我怎么想都不对，纸扎人，也能成精？这种东西总不能制成之后摆放了好几百年吧？不对，这件事情绝对有古怪。

  想到这里，我又问老殷说：“老殷，总之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说，是在你下葬那天，在坟地里出的事是不是？”

  “没错，现在这对祸害我们老殷家的纸人，就是当时那两只，我记得清清楚楚，它们自己也说过，就是因为被我儿子践踏，所以才怀恨在心来找它报仇的……”

  “那它们要人眼干嘛？”

  “人眼？”

  我话一出口，老殷竟然愣了住。

  我点了下头，随后将今晚跟踪殷浩时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老殷听完一惊，赶紧摇摇头说：“这，这我不知道啊，我一个小小的孤魂野鬼，白天怕见三光不敢现身，只有晚上才能守在院子里希望能尽我所能保护家人，可我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在，有时候那对纸人发现我之后会驱赶我，一把我打伤，我就得藏起来修养好几天……”

  “所以说，关于那些人眼的事情，你完全不知情？”

  我问完，老殷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诚恳，显然不是骗我。

  这我就更奇怪了，因为按照花小云所说，就算是纸人成了精，也只会归类为坤虚宗中的具灵道或咒灵道，而坤虚宗的妖魔有个特点，都为器具或咒术等原本没有生命的东西所化，所以也是不需要进食，如果是尸妖或其他动物成精的话，吃人眼吃人心的也不少，但坤虚宗的精怪，总不能是害人害着玩儿吧？

  想到这里，我连忙又朝着老殷说道：“老殷，你下葬的坟地在哪儿？既然这件事的源头出在坟地里，说不定跟坟地有什么关联，我想去看看……”

  “往东出了村口往北拐二里地，有个小树林，那就是我们村的坟地了……”

  老殷连说带比划，就给我指明了道路。

  我点了点头，随后告诉陈薇自己想办法先回城里去，就打算自己先去坟地一探究竟。

  然而我刚走出去没几步，陈薇竟然又跟了上来，我一愣，赶紧问道：“你还跟着我干嘛？今晚上遇到这么多危险，你还没害怕吗？”

  “当，当然害怕……”

  陈薇撇了下嘴，低着头怯生生地说道：“你还知道我害怕呀！这么晚了，又，又刚经历了那种事，荒山野岭的你怎么放心我一个人离开？”

  我心说陈薇这话也对，毕竟她一个小姑娘家的，自己回去我确实不太放心，但难免还是提醒她说：“你要跟着我也行，可我得先跟你说明白，今晚我去的地方可能一处比一处危险，到时候我可保护不了你……”

  “谁……谁用你保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