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严阵以待,可等看清我们之后,又纷纷松了一口气,这气还没等出完,又各个一脸懵比抓耳挠腮的,整的我以为我在看猴戏呢。
“嘿,不认识我啦?”我冲她们招了招手。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军营!”突然一声暴喝,吓得我一个激灵,仔细一瞧,嘿,祁业,好家伙,嗓门够响亮,长出息了还!
“古衍?莫久?你们怎么会在这?还带着这么多士兵?你们……你要干什么!”祁业说着,这手就奔腰间的佩剑摸去了。
“嘿,祁将军,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吗?我,安溪。”
祁业瞥了我一眼,“哼,叛臣贼子!”
“啧!”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放屁,我要是叛臣贼子,第一个就宰了你。”我指了指她,撂了句狠话。
“众将士还不迷途知返?跟着这叛臣,你们只有死路一条,缴械投降者,我向陛下请命,赦尔无罪!”祁业抽出佩剑,振臂高呼。
“噗嗤……”立时我就笑出了声来!满满的中二风!
“祁将军啊,哦不,祁元帅,该迷途知返的,是你吧。”
“诸位,今儿我来,不是来打仗的。”我把身上的佩剑,马背上的箭囊都解下来,扔在了祁业面前。
“啾。”喝着马儿上前,一众将士纷纷退开。
“咱们来说点现实的,我们同在翌国为将,我问问大家,翌王,给过我们什么?”
士兵们纷纷对视,摇了摇头,茫然的看着我。
“军饷!”
“对,没错。”我点点头,“每日一顿饱餐,每月些微俸禄。”
“你们满足吗?”
“你们当初背井离乡,抛下年迈的父母,舍下年幼的孩子,来到军营穿上这身军装,为的只是一顿饱餐,为的只是几两银钱吗!?”
“难道为的不是保家卫国,为的不是让我们的父母,让我们的孩子可以无忧无虑,安居乐业吗!?”
“有多少人!有多少人期盼着,期盼着战争结束后,能与父母亲人欢聚一堂,能骄傲自豪的告诉她们,我,曾经为了守护我们的家园,贡献过一分力量!”
我顿了顿,长叹口气。
“可是,这该死的战争啊,它怎么就没完没了了?”
唉……
“我们安家的这几个孩子,打小在军营厮混长大,你们每一次出征,我都在看着,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有去无回。”
“老人逝,新人至,一批又一批……直到今日,我这放眼望去,竟是再找不出一张相熟的面孔……”
要想打动别人,就得先打动自己,我说的动情,才能感染到她们。
当然,这些话,并不是在蛊惑人心,也确确实实是我自己心中所想。
“我们用性命去守护的,哪里是我们的家园?那分明是翌王无限膨胀的私欲和野心!”
我天生就不是个好战者,不懂什么以进为退。我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要再期盼她会顾念我们,我们只是她眼中的尘埃,就连安帅……也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足以让她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