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地对面说道:“珍泉兄,其实这件事我应该和你商量一下再做打算的,不过事出紧急,所以我才贸然向商会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好在商会成员比较认可才获得通过,现在想来还是我太心急了!”
李管事问道:“商会的人已经把你定下的章程交给我看过了,他们也把你的意思告诉了我。把商会会费从楚州财政中独立出来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我也知道你担心这笔会费被其他官吏贪墨,不过现在你在楚州不是挺好的吗?那些官吏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地!”
王静辉知道他说自己吏治严明,笑着说道:“是啊,如果我一直在楚州坐镇的话,手底下这些官吏自然是不敢胡来,但大宋例律规定的是一个官员任期是三年,当然也有可能连任,不过我是驸马,身为外戚自然有许多不便的地方,一旦任期一满,调离楚州这是肯定的,所以我希望能够在剩下的时间里把楚州地事情给理顺,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这样就算我不是楚州的军州事,在以后的日子里面也不会有官吏轻易想打这笔会费的主意!”
李管事笑道:“改之,你思虑过于周全,谁能够控制的好身后的事情呢?我看楚州商会这些人里面也没有几个杰出之士,目光短浅,说不定以后你的继任者给他们一些小恩小惠便可以收买他们,这笔会费终究还是会落入有心算计的人的手中!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商会的成员如果在会费上和官员相互勾结打主意的话,那他们自己离被压榨也就不远了!”
王静辉听后有些惊异的看着李管事,他从来没有想到经商是把好手的李管事居然能够看通这一关节,不禁有些惊讶。
李管事看他地目光中有疑惑。便苦笑道:“改之。你也不用这么看我,我也是经商大半辈子地人了。从小便和徐叔东奔西跑,也常常和官吏打交道,这里面的事情我清楚地很!商人逐利,天下人何尝不是如此。不过如果要是他们自掘坟墓,你无论怎么预防都是无用的!”
王静辉听后心中也是翻倒着五味瓶:自己今天所努力的一切真的能够改变历史吗?是不是命运又再和自己开玩笑?!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会儿功夫他也就对此释然了,对李管事说道:“珍泉兄,我们之间也不用说什么大话了,诚如你所说地那样,但我既然站在了这个位置上,就必须尽自己的力量,至于身后事,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唯有‘问心无愧’四个字而已!”
李管事认识王静辉也有近四年的时间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平时接人待物都是温和的很,但他商人敏锐的知觉告诉他:越是这样的人,心中一旦做出决定那必然是决绝无悔的!反观王静辉和他在一起的经历,无论是收容孤儿还是汴都抗灾防疫,王静辉决定后从来就没有后退过一步,那份执著也着实令他为之惊叹。
两人说完后,相顾无言。但李管事颇为能够理解王静辉的心思,说道:“改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尽力的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地,定不推辞!”
王静辉也庄重的说道:“珍泉兄,日后你将随我一同见证大宋一天天走向强大!”
送走李管事。王静辉来到他的书房,书房中李慎正在向蜀国公主请教诗词的问题。王静辉自以诗词出名后,就不断加强这方面的知识,以免日后穿帮,所以在和蜀国公主在一起的时候,那一套诗词理论常把娇妻哄得很开心,连带着蜀国公主的品位直线上升,诗词水平也是高的很。李慎虽然是个不世出地小神童,但要是论起诗词功夫,他还要和蜀国公主多学两天才行。
王静辉摸着李慎的头说道:“你爹爹刚从汴都回来,转日便要南下杭州和泉州有要事去办。慎儿,今天我就放你一天的假,回家好好陪陪你爹爹,让他见识一下你学业的水平如何,也让他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