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透过隔音玻璃那疯狂的呐喊声,都显得无比刺耳。
孟宇望着水泉之中的鳄鱼,神色呆滞,放佛还沉浸在,方才那漠然英文所带来的震撼中。
自己……被拿了一血!?
而且还是自己的本命英雄,被对方的瑞文单杀!
孟宇无话可说,他能说什么?大为惊叹地说这怎么可能!?
刚刚那声漠然的一血声,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而此时观众席良久不曾褪散的浪潮掌声,更是做不得假。
此时再自欺欺人,实在是贻笑大方。
一直以来,他对所谓的第一瑞文,都嗤之以鼻,但现在看来,恐怕自己从头到尾,扮演的都是那惹人发笑的小丑罢了。
而他的鳄鱼,也自然成为了对手的垫脚石。
“孟宇,冷静,这才刚刚开始,咱们还有机会,拖到后期……”
原本想安慰孟宇的马元良,见到前者扭过头来的那一脸凄惨的笑容,身形一僵,纵然有万般话语,也不知从何说起。
仿佛被孟宇的气氛感染,众人脸上都挂着或多或少的苦涩,这场比赛,还有打下去的必要么?
或者从马元良说出再战的时候,就是一个错误。
但不论蛇队如何颓废,比赛还在进行,或者说千夜几人的屠杀,还在进行。
中路,面对被千夜控线,而远远不可触及的残血炮车,马元良心生贪念,上前补刀。
却没想到,迎接他的,是无数绽放出象征着死亡的刀片。
“刀下生,刀下死。”
望着自己因流血和点燃而化为齑粉的奥法躯体,马元良表现的出人意料的镇定,这种结局,其实他心底早已猜到了。
原本男刀的那句为了表达自己对刀热衷的近乎偏执的台词,在马元良心中,却是另外这一种解释。
刀下生的,是千夜;而刀下死的,是他自己。
场外,站外观众席边缘的秦逸凡,一脸惊愕,直到小意语气激动的解说响彻赛场,他才暗暗回神,脑中重复着方才千夜单杀对方的每一个细节。
伤害判断的一丝不差,精湛的走位也将泽拉斯的唯一控制技能躲掉,这些操作或许听起来平常不过,但秦逸凡自认,在那一瞬而过的时间内,换做是他自己,根本做不到!
但是千夜能做到!
至此,秦逸凡背后升出一股凉意,那份与千夜的赌约,也如同一柄利剑一般,悬在他的头顶,随时可能要他性命。
但正因这份危机感,才让他震惊过后扬起一丝狞笑,不管外界再如何欢呼呐喊,他只自顾自的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那份战术,我买了。一个星期之内,给我搞到手。”
“六百万。”
电话那头经过改装的沙哑声音,淡漠中还带着戏谑。
秦逸凡听后,狠狠一惊,前天打电话时,对方的价格,不过是五百万而已,为什么时隔两天,就要涨上一百万!?
“六百万!?当时不是说好五百万的么?”
“因为我现在可以肯定,你不是那家伙的对手,要想赢他,我才是你唯一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