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又柔又软,小题穿起来多漂亮,好象妳年轻时候。」
「过年前我不是寄给妳一张两百万支票,要妳带小题去百货公司买衣服吗?别告诉我妳没钱。」
想起女儿正在重复自己年轻时的痛苦,妈妈感同身受。
「我是没钱啊!」
外婆也是千百个无辜。她拉起小题,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小题身上的衣服,究竟哪里不对头。
「钱呢?」妈妈气炸。
「在农会里面。」外婆答得理所当然。钱不在农会,不然在哪里,长在果园里,还是养在鱼塭里?
正当母女两人吵闹不休时,小题轻轻在母亲耳边说:「妈妈,妳不要生气,阿嬷说,等她死掉,那些钱都是我的,节省一点没关系啦。」
听到小题的话,妈妈脸色转绿,冷气从末梢神经往上窜起。
她心想,完了,女儿被教养成万般皆下品,唯有金钱高的吝啬鬼了。于是当下她就决定把小题带回台北,不再让她受母亲的思想荼毒了。
问题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小题的性格早在七岁那年定型,要改变,恐怕得等到下辈子重新投胎再说了。
于是,在她眼里,三个哥哥是财库、妈妈是国税局、爸爸是财政部,要多少敲多少都没问题。
回家第一年,她努力从家人身上搜刮财物,但渐渐地,大家发现,再多的钱好象都喂不饱她的胃口,且她也没有因为钱入袋,而让自己过得舒适一点。
她上厕所还是一样用半张卫生纸、洗脸仍是用半脸盆水,且身上穿的,还是妈妈二十几年前的旧衣裳。
于是他们便趁小题上学,开家庭会议,决定不再供应小题金钱,不让她继阿嬷之路成为守财奴第二代。
你认为这个决议能解决小题的问题吗?
当然不能,否则后来她怎会成为槟榔西施?何况,要不是大哥机警阻止,小题早就下海当钢管女郎了,听说红牌跳一晚,可以赚上十几万呢!
这个决议的唯一效用是——小题认定父母亲重男轻女,她必须更自立自强……累积财富!
这是她从台北跑到垦丁投奔大哥的主因之一。
前几天,她碰到南下寻访未婚妻的傅恒,他超有钱,名牌汽车一大把,钱多到铺在地上当磁砖,还嫌磁砖太薄不合脚。
小题问过他的未婚妻——薛渟渟,要不要让贤?
渟渟回答小题,她想嫁的人是小题的二哥姜亚丰,不是这台名牌轿车。
抱着渟渟的信誓旦旦,小题充满信心,回到台北,租了间小到不行的顶楼「套房」,追夫计画于焉展开。
精打细算的小题算过,住在家里可以省下一笔开支,可是想起「邻居」,她便难以忍受,她现在是回来追老公的,可不想让一个乱七八糟的男人插进来搞破坏。
说说那位「邻居」吧!他叫作周坎,爸爸是某某立法委员,赚了不少黑心钱。
小题十四岁回台北那年,他就一见钟情煞到小题,从此左右相随,以情人身分自居。
本来看在钱的份上,她不介意和他交往,虽然周坎有点肥、有点矮、头脑也有点坏,可是他会送她香奈儿香水和包包。两样东西一转手,小题的存折就能入帐五位数字,就这样,他们交往一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