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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云说:“专家做过统计,人造子宫出生的孩产长大后与父母感情稍差,沟通亦有困难。”
“难怪已经差不多淘汰了这件事。”
“并不,在较低下层社会尚受欢迎,毕竟抽一两年时间出来怀孕生子是奢侈之举。”
“姑姑与姑丈一生就是四个!”
“确是很罕见的例子。”蓓云笑。
蓓云从来没后悔过生小云,这孩子给她无数欢笑,真正堪称她眼中的苹果,生命中的阳光。
“妈妈,生我值得吗?”
“你是我最大最佳的投资。”
周至佳一早已经到了家,正在与机械人爱玛合作,做巧克力蛋糕。
看到妻子,他淡淡说:“至善说你们在她家还得挺高兴。”
蓓云仍然觉得无话可说,只得坐下来帮忙打奶油。
小云在一旁嚷:“妈,我们的家庭多幸福。”
蓓云简真不敢抬起头来,怕一眨眼幸福便要溜走,结果,落下来的是豆大的眼泪。
第二天,在办公室正忙,秘书把一通电话接进来,“巫小姐,是洲立国际学校校务主任打来的,那是令千金就读的学校,不是吗?”
蓓云心跳迅速加剧,“让我来说。”
“巫女士,我是区老师,请问你可方便到校务处一趟?”
“我马上来,是巫小云有事?“
“不,与巫小云无关,我们另有事相烦。”
蓓云放下心头大石,想必是游艺会捐款之类的事吧。
为示尊重,蓓云仍然放下手头工夫赶往学校。
区老师迎出来,感激地说:“麻烦你了巫女士。”
老师身后站着一个瘦小男孩子,“噫,”蓓云讶异,“你是余小明。”这孩子今日情况更加可怜,不但衣服鞋袜脏兮兮,他额角不知碰到什么硬物,肿起一大块。
“发生什么事?”蓓云蹲下来看着余小明,“告诉阿姨。”
“巫女士,我们怀疑有人虐儿,打算采取行动,听余小明说他认识你,故盼你前来做个人证,巫女士,这并非多管闲事。”
“当然,”蓓云叹口气,“但是区老师,我恐怕这件事里头别有内情,我们且听小明解释。”
余小明哭了,“爸爸并无虐待我,爸爸生病,没空理我。”
区老师为难,“小明一直这么说,此事有两个可能,一:小明说的是实话,二:小明受人恐吓,没敢把实情托出,不管是哪一样,小明不能没人照顾,情况如不获改善,校方非把他交社会福利署不可。”
“区老师,孩子看样子饿了,让我带他到饭堂进食。”
年轻的区老师至此时才发现这一点,“我唤人送食物来。”
“据我了解,余小明之母亲已经离开家庭,他父亲独力支撑经济家务,力不从心,况且,”蓓云觉得难以启齿,“他又正待产,困难重重。”
区老师呆住,“待产?”
蓓云点点头。
区老师痛心疾首,冲口而出:“太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