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啊!她怎么能……“小奴,你不听我的命令?”阙濯冷漠的声音再度扬起。
“不,不是的,我……”小奴嗫嚅着,她很清楚贴身护卫是不许违背教主之意的,否则将得到严厉的惩罚。可是……孟长老不舍得孙女受罚,大胆地出声问:“邪君,若我做错了我甘心受罚,但我做错了什么?你总该告诉我。”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真不知道你这长老是怎么当的。”阙濯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众人心惊胆战地倒吸了一口气,在月邪教里,孟长老的地位崇高,纵使阙濯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的教主——阙偿都要对他恭敬三分,没想到阙濯竟然会口出此言。
“邪君。”那句话简直太侮辱人了,孟长老也隐隐不服。
“好,既然你还不懂,我就提醒你这回。”阙濯若不是看在他年老有功的分上,他哪能容得他如此放肆。“罪名一,在毁掉龙行堡堂口前,你可曾知会过我?”
倚老卖老在他面前是行不通的。
“没……属下以为这种小事不需要惊动邪君。”
“小事?三十六条人命,你说是小事?”
“龙行堡的人曾经杀过我们一个人,我们要他们为他偿命也是天经地义之事,若不闻不问,肯定会让天下人看笑话,把月邪教给看扁了。”孟长老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月邪教的创派始祖曾经遭受各派的打压,在练成绝学后,在短短半个月内就毁掉了三大门五大派,从此月邪教的名号便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因此,月邪教的宗旨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别人欺负你一分,便要讨回十分。所以孟长老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很好,这就是你的罪状二。如果今日龙行堡所杀之人是个可敬人才,那跟他们讨个几十,甚至几百条命来作赔都无妨,可,你告诉我,龙行堡他们杀的人是谁?他何德何能,让你这般劳师动众地为他报仇?”阙濯看似对一切都漫不在乎,但教内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都休想瞒过他的眼。
“这……”
“我得到的消息是,被杀的人是为了跟对方争一个卖唱女而大打出手,最后技不如人,有这回事吧?”
“是……是的,但总是我们自己的人。”孟长老说得有些心虚。
“教里出了那种人渣,只会影响月邪教的名誉,别人替我铲除败类,我谢他们都来不及。”他无情地道。
“邪君!就算今天被杀的是月邪教的一条狗,毕竟也是月邪教的所有物啊!”孟长老实在不能接受。
“说得对极了,但若只会争强斗狠而且还技不如人的话,那种人连狗都不如,我问你,月邪教要他何用?”
孟长老被说得哑口无言,被杀的那个人的确只是个小瘪三而已,而他之所以那么做,其实也只是看不惯龙行堡老是以正义为名号,说要铲除他们,才会藉机找他们麻烦。
“我不喜欢有人擅作主张;更讨厌有人自以为是,孟长老你可听清楚了?”虽然是邪教之主,但他自有一套规范,在他的管辖之下绝对不容任何人放肆。
“是,属下知错,愿受邪君的惩处。”孟长老低下头去,终于心服口服。
阙濯凌厉专横的眼眸瞄向小奴,小奴收到旨意,一咬牙,走向孟长老。
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她的手扬起,朝孟长老脸上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