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最清楚了。”
他就是当事人呀!真是把他气死了。
“他到底干了什么事,让你气得哇哇叫?”他火了,一屁股重重坐在椅子上。
曲夫人满脸兴味地瞅着两个人,觉得他们吵架的情景十分有意思。
“你去问他呀!”
“你……”他压抑住想捉住她的肩猛摇的冲动。
毕竟他现在不是于邦彦,此刻在她的眼中他只是个外人。
“你得给我个谱儿,好让我告诉他,他才知道你到底误解了他什么。毕竟我是来促成你们两个完婚的。”他赶紧又加了句。
“这……”她犹豫不决。“他什么都告诉你了,却没告诉你他做过的亏心事?”
他对她家的情况像是了若指掌,对她爹的病更是一清二楚,当年的情景他更是形容得历历在目,既然于邦彦什么都跟他说,那他就自己去问呀!
“你……”他几时做过亏心事了?“你跟我说吧。”他压低音量拜托她。
“是你拜托我的喔!”她提醒他。
到时候别听了什么不高兴,又对她吼叫。她可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你……”他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有话就直说嘛!
“他曾经喜欢过别人。”
“你说什么?”他吼了出声。
“你看看你,我不说了。”她不悦地撇开头o
“好好好、好好好。”算他理亏,谁教他屈居劣势。“拜托你继续说下去。”他再也不敢大声了。
“我亲眼看见他经常接送一个姑娘,两人不但有说有笑的,而且还同乘一部马车。”
“这也不能代表就是‘喜欢’呀!”
什么叫作真正的喜欢?连不见面的时候心也会因为想对方想得发疼,这才叫喜欢!
他对她的喜欢正是如此。
“是呀,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还不断地安慰自己,那八成是他的病患或是亲戚,所以没有多问。”
“那后来呢?”
他努力地想,到底哪个姑娘曾经经常和他同坐马车,还被柔儿撞见……
“没多久我爹死了,就在我接到消息哭着要奔回家的时候,中途被她拦住。”
“哦?”他眼睛张得大大的。
“她说她已有了他的骨肉。”
于邦彦震惊地坐倒在椅子上。
“你……你说什么?”
天哪!是谁这度缺德,竟用这种下流的招数陷害他?
怪不得他一听到准丈人病逝时,立刻奔至曲家,却被柔儿哭吼着以死要胁,不准他再踏进曲家一步。
当时她的心有多么的痛啊!
“唉——”于邦彦无力地一手撑住额头,闭起眼眸。
他终于知道是谁了。
“你就是因为这样……”一看见她眼里隐含泪光,他顿住话语。”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