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吧，一定是累着了。”
等疼痛缓了一下，秦楚才慢慢地开口。
“我……没事……还撑得住。我还等着做……手术的，我……不会放弃，我一定……坚持到最后。我还要陪……岚岚，不能让她……担心我。”
关掉视频之后，秦楚的呼吸也变得了柔弱。
即便是化了妆，他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悄然渗出的冷汗也越来越多。
秦楚的表情相当痛苦，化了妆也难掩苍白。
“我扶你躺下，我叫医生过来。”
“不用，吃了止痛药，我……好多了。不要告诉……你妈，明天是天恩的满月酒，不能让大家扫兴。万一手术……不成功，我去了，我不想……看见她哭。
我已经抽时间录了好多……录影带，每到节日，你放给她看。我会跟她说，我很忙，我抽不出时间……回申城了。就让她留在……申城吧，让她和水漾多处一下。”
秦朗的鼻子很酸，他心里非常难过。
抿着薄唇，他点了点头。
扶爸爸躺下，他给他盖好被子。
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满足爸爸的愿望，他不想他不开心。
看着他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真的好担心他，他也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下周一就要动手术了，不一定会成功，他好闹心。
在休斯顿的日子里，他经常睡不着，他总是担忧爸爸的病。
很多时候，他抽烟到天亮。
“秦朗，你不用守着我，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有事……我可以摁铃。”
“嗯，你先休息，我找教授谈谈手术的准备情况，以及方案的可行性。”
“去吧，到外面透透气。”
秦楚晓得的，太难为儿子了。
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陪着儿子，替他分担，安慰他。
让他独自面对如此痛心的事情，真的太难为他了，看起来挺残忍的。
如果他真的要走了，他最放心不下的人还是秦朗。
他死不足惜，但愿老天可以善待秦朗，赐他一段好姻缘吧。
……
看到爸爸那样痛苦，很无能为力的秦朗，眼睛湿润了。
也是到了外面抽根烟，他才用力地眨眨眼睛，努力把眼眶里的泪雾驱散。
每过一天，都他来说都是极大的煎熬，宛如一世之久。
他想让妈妈来陪爸爸的，可爸爸不许，他只想让最美好的东西留在妈妈的记忆里。
秦朗抽一口烟了，不自觉地，他的手有一点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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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恩满月了，外婆在给他洗澡穿新衣服的时候，哥哥姐姐们都围着他看。
这么的热闹，小家伙睁大眼睛，看看围着他的人。
小天恩不哭闹，他今天挺乖的！
“来来来，吃红鸡蛋。桌面上放着的糖果，随便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