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那之后，黑羊每次受伤，夜里都会去素儿那里。

  它甚至，每次被赵缘生打，每次受伤，都会十分开心，因为它可以看到素儿。

  它身上的疤痕，越来越多了，但因为经常可以见到素儿，它心中很开心。

  赵缘生喜欢素儿，黑羊多次拉着赵缘生的裤脚，去见素儿。

  为的，实际上，就是自己可以多看素儿一眼。

  甚至，为了见素儿，黑羊不惜多次自己将自己弄伤。

  素儿削发为尼，黑羊心中痛苦不堪，它夜里经常去素儿的门前等候，直到天明大牛到来之时，它才走开。

  多年来，众人以为，因为素儿，最痛苦的是大牛。

  实则，谁也不知道，一只黑羊，在那漆黑的夜里，于素儿屋舍前的凄凉。

  素儿看到了黑羊这目光，身体微微一颤。

  那一年，她救了一只黑羊，她本想将它带回，却被赵缘生带走。

  后来，赵缘生对黑羊不好，黑羊经常带伤来找她，素儿一次次医治黑羊。

  “你啊，下次学乖一些，缘生就不会打你了！”

  “你怎么又来了，又是一身的伤！”

  “大牛哥，仍旧这么笨啊！”

  “缘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到底该怎么办？”

  ……

  曾经过往的一幕幕，在素儿脑海中浮现。

  她这才想起，这些年来，她面对最多的人，不是大牛，不是赵缘生，不是师尊，而是这一只黑羊！

  无数个夜里，在给这只可怜黑羊上药之时，黑羊成了她，唯一的倾诉者。

  甚至，她削发为尼，每个日每夜，都是自己一个，从不走出屋舍。

  唯有每个夜里，听到屋舍之外，黑羊的声音，她才感觉，自己并不孤单。

  但，它是一只羊啊！

  素儿，从未想过其他，但今天，却变了！

  从黑羊的目光中，素儿看到了许多。

  她突然发现，自己真正纠结的，不是大牛和赵缘生，而是陪伴他更多的，黑羊。

  大牛的懦弱，赵缘生的幼稚，真正一次次耐心听她说出心中话语，静静看着她，从未离去的……

  只有黑羊！

  黑羊看向素儿，它双目之中，泪水流淌，它张开了口，它想说话，但发出的，都是羊吼的声音。

  最终，他声嘶力竭，双目之中，血丝都是浮现。

  终于，发出了一个，它从未发出过的声音：

  “爱……”

  这声音发出，黑羊眼中，满是释然！

  自己终于说出了，再也没有遗憾了……

  看到此幕，古枫脑袋嗡的一声：“难道说……”

  也在此瞬间，众多强者，已经集体杀来，眼看就要将黑羊镇压！

  素儿，却是眼中泪水流淌，一声大喝：“不！”

  这一刻，素儿身影骤然一闪，竟是直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