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但叶秋玄却已经先知先觉了。

  事实上，这个敌人同样让叶秋玄感到压抑。假如对方彻底nova化，他的胜算也会几乎消失。这意味着，他会死。他比任何人都想赢得这场生死之战，但他还没准备好。唯一可以肯定的，莎缇莱萨应该也会顾忌自己nova化，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和他交手。

  话题兜了一圈，回过头来，还是需要解开位阶4的奥秘。自主进化有着很大的可能性，但同时也会带来极大的不确定性。就像他如果不明白斗势是什么，就无法踏足这个境界一样，他如果不明白进化的规律，也会被耽搁在这个不上不下的阶段上。

  当然，他也不是无计可施，偷奸耍滑的本事，他还是有的，就像他借助亚历克斯的刀光，踏入斗势的境界一样，他也可以用其他手段来突破。

  既然灵魂共鸣可以促进灵魂力量，那么超越灵魂共鸣的灵魂链接，必然可以激发出新的变化。只是这样一来，就需要动用主从契约的另一个名额。用一个这样的名额来兑换这种力量，是否值得？这是他需要想明白的事情。

  况且，一旦签订契约，莉莉丝就真的成了自己的人，而他并不打算将对方卷入自己的宿命之中。霞之丘诗羽是乱入者，没有根的浮萍，叶秋玄可以把她带在身边。但莉莉丝是这个世界的本土人，在这里有着她的一切，为了自己，将对方的一切剥夺，是否太过狠毒了。

  他自私，却也没自私到损害自己的朋友。

  “少年，你很烦恼？”

  叶秋玄眉头一皱，转过头看去，发现九十九朔夜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边，正用着一副老成的样子面对着他，居低临上，好像个头矮，并不能掩盖她高高在上的个性。

  “没什么，倒是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莉莉丝最近有点不太一样。”

  叶秋玄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九十九朔夜，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她似乎是真的喜欢上你了。那家伙很粗神经，在这方面没有什么自觉，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面对她。”

  “真突然，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莉莉丝在和他缔结绊双刃后，的确越来越喜欢缠着自己，而且越发的喜欢吃醋，他稍微和某位女生聊天，她就会狠狠地掐自己的软肉。

  叶秋玄不是没有觉察，只不过他顺其自然，没有特别留意。

  “你和我们不一样，特别在【歌革和玛各】侵入战的时候，在听完月见的汇报之后，我就知道，你不属于我和莉莉丝的世界。”

  叶秋玄的身体突然绷紧，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应该不是指现实的存在，而是指处境。

  “以你的实力，没必要来我的学校。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大概就是为了探索灵魂力量。只要明白灵魂力量，你就会离开，我有这个感觉。”

  九十九朔夜没有看着叶秋玄，而是平视着前方，悠悠然地说道。

  而叶秋玄则是眼睛微眯，这是他见过的，最心智高觉的人物。仅仅通过这些情报就能把他的目的，来历，甚至会做的选择猜个七七八八。难怪能在这个年纪就掌控那么大的家业，被尊为七曜之一的操焰魔女。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莉莉丝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没有感觉到这个问题。但作为她的挚友，我有必要替她着想。如果你没有打算接受她，就不要给她希望。你不是有女朋友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