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窜入他脑中。
礼拜三是我的生日,晚上我会准备好蛋糕跟好吃的菜等你,你一定要来喔
一定要来喔、一定要来喔、一定要来喔
老天昨天是安洁的生日,他竟然忘了
昨晚实在太累,从医院离开后他就直接回家休息,把跟她约好的生日约定,忘得一干二净
不用说,她一定很生气吧
“我有急事,替我跟公司请假”
说完,他随即转身往外冲。
赶往陶安洁家途中,在出租车上,何书晏取出手机查看讯息,才发现昨晚她发了几封简讯给他,未接来电也有好几通。
天她等了他一整晚吗
安洁
赶到陶安洁的住处,他开始猛按电铃。
“安洁安洁”
何书晏焦急地狂按电铃,但里头没有回应,于是他改用双手不断拍门。
“安洁安”
大门忽然开启了,陶安洁憔悴地出现在门内。她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裳,脸上美丽的妆因为不断哭泣,全掉得差不多了。
她脸色苍白,眼眶凹陷、双眼红肿无神,看得出一夜未眠。
“安洁”一阵强烈的心痛重重击向何书晏。
他怎么又让她难过了呢他真该死
“有什么事吗”陶安洁的语气,竟冰冷得像陌生人。“这里不是皓萸姐的住处,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呢”
“安洁”何书晏心痛地喊道。
“你别这么说昨晚是我不好,我不该忘了跟你的生日之约,但是开会是皓萸突然昏倒,送医后才知道原来是有身孕了。可是依她的状况,并不适合生下小孩,所以”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冰冷的嗓音,无礼地打断他。
“你说什么”何书晏错愕地看着她。
他听错了吧这样冷血无情的话,不可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你没听错我确实那么说了。怎么觉得我面目可憎吗”他的错愕讶异,反而让陶安洁有一股报复的快感。
“不然你期望我说什么像过去一样告诉你没关系,我一个人不要紧的你想听到的是这些”她冷然嗤笑。
“安洁”
“那些都是虚伪的客套话,不是我的真心话,刚才说的,才是我的肺腑之言她生病了还是怀孕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需要为了她的病痛,慷慨捐献出自己的男朋友。”
她可怕的言论,让何书晏许久说不出话来。
“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他几近哀求地道。
“我是我就是这样小心眼又自私的人我一点也不想看你离她太近,不管她是不是昏倒送医,或是流产住院这才是我真正的想法,我就是这么可怕。”
她自暴自弃地丑化自己。
“我已经厌烦了当一个好人,为什么我非得那样慷慨无私不可有时候我只想自私地占有你全部的时间,那是不可以的吗我有这样的想法不对吗”
她的高声诘问,何书晏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