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解开来,特意别过头,她用著几不可闻的声调对自己喃喃说道:“真的很感激你的适时出现。”
“你说什么?”
“噢!没什么。”她失措的表情有些个狼狈。
他静静地审视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冷琳,听我一句劝,别再把难题猛往自己肩上揽了,你心里其实应当明白,冷夜对总裁,不!该说冷夜对整个冷家的恨意并不是你用三、两句话就可以解除的。”
她闻言大骇,睁大眼睛问道:“冷家的私人秘辛,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调查过我们?”
他委屈地摇摇头,无奈地双手一摊:“我需要调查吗:你认为纸可以包得住火吗?别忘了,我认识你五年了,我可以用眼睛看你、可以用耳朵听你、更何况用心来体会你的烦恼。不怕你见笑,从你的身上,我虽然无法得知冷夜为何会如此仇视整个冷家,但我却可以很正确地判断出,想解决这段恩怨,绝不是一件易事。”
她沉静不语,一来是她默认了倪呜渊的说法,二来是她竟感到心惊与惶恐,这五年来,她是能感觉到倪呜渊对她的追求之意;但她却不知,他竟是如此在乎她、关怀著她,每每在她最感沮丧的时刻,他总能适时出现,出言安慰,面对著此情此心,她怎能……怎能继续无视于他的存在?
“冷琳,你看看你自己,沉默寡言、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属于年轻人该有的蓬勃朝气,别忘了,你才二十七岁啊!你怎么能够一直过著这种生活?!冷琳,你为什么就不学会替自己著想,不要再去管冷夜的事,也别再介入他们祖孙之间的争执。”
“不!我不可以撒手不管,冷家对我有大恩,我岂可将冷家的困难置之于度外?”她固执地喊。
“但从头到尾,你不觉得自己像颗棋子一样,任由总裁控制著、摆布著吗?冷琳,你愿意让你的人生和你的未来,永远、永远c纵在别人手中吗?”倪呜渊忿忿不平的。
“不愿又如何?你以为我是块木头,没有思想,不曾思量过吗?”她苦笑道:“告诉你,我想过的,但良心却不允许我这么做,你说的或许没错,爷爷是把我当作一颗棋子控制,他要我完全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但除此之外,他对我并不坏啊!他供我吃穿、供我念书,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又岂可去违背他呢?就当是孝敬一位顽固的老人家好了,我何必惹他不开心?我早就对自己说过,要无怨无悔地接受他每一项的安排,尽一切所能让他满意我。”
“这不就等于是屈服在命运之下,你简直没有了自我。”
她凄凉一笑说:“从我的亲生父母不要我的那一刻起,在我被冷家少乃乃收养的那一天开始,我早认命了。”
“认命?!这种消极的话不该从你的嘴巴说出来。”呜渊不服地大吼著:“你可以抗争,你可以不必被冷繁毅支配,只要你下定决心。”
她虚弱地摇头:“我只有冷家,我不以为除了冷家之外,外头还会有人肯注意我。”
“谁说的?离开冷家只会有更多的人来爱你,你不会寂寞的。”他急急地吐露心声:“比方说我,我就是一个会深爱你的人。”
“你……”他如此露骨的表白,吓得冷琳胆战心惊。
“别让我的话给吓著。放心!我不会你现在作决定,我愿意继续等,不给你任何压力,只期望你能记得,当你烦恼、不安、生气、难过的时候,记得来找我这个朋友。”
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冷琳美丽的脸庞只是让不受控制的清泪给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