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文知府把她看作是个小气又贪财的商贾之人,自然就猜中她是为了三千亩地来的。文知府可不会以为如花是来送他的。
“是来问问三千亩地的位置,再来是送送文知府。”说着,如花一摆手,红衣手里提着的两个竹箱就摆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如花示意红衣打开来,如花指着其中的一个箱子说,“这里是作坊里马上要上新的毛衣和毛裤,听闻文大人的母亲也随文大人在颖州府,这套毛衣毛裤就送给老夫人。”
然后又指了一下另一个打开的箱子,里面装的全是竹编的笔筒、笔架之类的书房用物。
“这些不值几个钱,算不得贿赂,还请文大人莫要推辞。”
如花一句话,把文承铭嘴里的话给堵了回去,如花清楚像文承铭这样的人,有文人的清高,还有高官的傲然,若不是为了这几年能继续顺利的与知府衙门打交道,如花也不会非要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文承铭的眼神一闪再闪,终了,对如花拱了拱手,“如此,就多谢颖惠乡君了。乡君的三千亩封地的地契在这里,本官本是准备出发前交待给孙县令的,正好乡君来了,这就奉给乡君。”
文承铭回头吩咐了一声,一个随从立刻从屋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文承铭打开来,交里面的地契交给了如花。
并说道:“乡君的三千亩地只是概数,实际土地的大小要比三千亩多。”
如花面上不露情绪,心里乐开了花,多了就好,多一亩可以多种一亩的东西多产一些。
如花问:“不知这些地在哪个州府。”
文承铭回道:“就在颖州府、南柳镇和河道县交汇处,从这里到那地头,坐马车只需一个多时辰。”
如花奇道:“就在此处,这里不是都是长乐公主的封地吗?”
文承铭看如花不解,便说:“这一片地因是蛮荒之地,又濒临河道,当年未曾划在长乐公主的封地之内。”
如花点点头,“原来如此。”想必这块地是非常的糟糕,要不然既然整个颖州府都分封给长乐公主了,为何单单这块土地没分封,如花觉得也许自己高兴的太早了,这块地整理起来,或许会相当的麻烦。
文承铭轻轻一笑,似是猜到如花此时心情有些沉重,便说:“乡君也不必失望,除了这三千亩的封地,那里的三个村子也是划在这三千亩里面的,既使这三千亩地无所产出,要是乡君能把那三个村子好好的打理,这每年的收成也能勉强持平。”
孙县令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他也是此时才知道如花得的封地居然就是那一处,看了眼如花,孙县令眼露怜悯,其实,有那三个村子还不如没有,三个村子一个比一个穷,还没有多少田地,其中的张家寨村更是有匪盗。如花得了这些地,她就得养着村子里的这些人了。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如花吃亏。孙县令此时真的是对如花无比的同情。
如花正在想着最坏的可能性,没有注意到孙县令眼里的同情,把地契交给红衣收好,如花冲文承铭笑笑,“文大人,不耽搁你启程的时辰了。”
文承铭也笑的意味深长,说道:“下官告辞,乡君保重。”
孙县令恭送着文承铭出了驿站,上了轿,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敲着开道铜锣引道出发。
孙县令送文知府出了城,回到县衙时见如花在等他。
“乡君这是有事?下官送知府大人出了城才回来,乡君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