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年节里,又是要提前送年礼,又要招待上门的客人,这些内务还是妻子来做的好。
可女儿那边……
“玉婧的年纪也该相看人家了,早先是因为为她祖父守孝,这才耽搁了。左右我丁忧后又谋了这里知府的位置,有些人家也不会小瞧了玉婧去。儿女的婚事,都得你们这些当娘的人先去相看着,我看,你还是陪着玉婧去京城,这里有管家,他媳妇也能当点事,你要还不放心,就把许嬷嬷留下,她一直跟在你身边,该是能把家里的内务打理好。”
文夫人犹豫着,许嬷嬷留下倒是可以,她是自己的奶娘兼心腹,会替她看着文承铭,可是……
“夫君,许嬷嬷再能干,也只是个下人,家里来了女客人,总不能由许嬷嬷代表女主人去陪客招待。”
“嗯?!”文承铭沉吟着,半晌后道:“此事先不着急,左右现在才八月初,等我这边忙过秋闱后,我们再商量。”
文夫人也点头,她也得好好盘算盘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说完了女儿的事,文夫人立刻又把话题引向了伍立文被告的这个案子,在文承铭前又说了不少伍如花在京城无脑又蛮横的事,直到文承铭的眉头紧皱成“川”字后,文夫人才停了嘴。
翌日。
伍立文夫妻和两个儿子志勤、志学一早用过了早饭,这才打起精神,到了知府衙门。
黄捕头早早在门口等着,看到伍立文一家来了,非旦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更是提起了心。
黄捕头有些发晕,他堂兄黄典史昨天跟他说的话,叫他一夜都没有睡好。
“伍老爷、夫人、两位公子,来啦?!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个黄捕头一直和他们处得不错,所以伍家一家人对着黄捕头也扬起笑脸,跟他打了招呼。
“黄捕头脸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志勤见黄捕头看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复杂的情绪,便试探着和黄捕头说话。
黄捕头看了下四周,迟疑了下,还是强扯着笑容,道:“这天气说变就变,你们读书人不有句话,天有不测风云,一变天,这人身子就不怎么舒服了。”
志勤眼眸一眨,心里在猜着黄捕头说给他的话,倒像是在给他们提醒,今天的案子不那么简单,会有变数。顿时,志勤袖下的手一紧,看他爹娘和二弟志学也听出了话外之音,脸上都有了忧色,便轻轻一笑,道:“那是,人不舒服了,就要看大夫,好在良药苦口,只要能药到病除,就算是喝上两剂药,又有什么可怕的。”
一个衙役出来,对着黄捕头说道:“黄头,人到了没?到了就带上堂,师爷催着呢。”
黄捕头“嗯”了一声,冲着伍立文他们一伸手,“伍老爷,这边。”
明镜高悬的牌匾高挂在公堂之上。
伍立文、柳氏、志勤、志学进了公堂刚站定,便看着从另一侧门,两个衙役带着伍和贵、邹氏还王树和伍小雨进来了,伍立富三胞胎和最小的伍立华倒是没有见到踪影。
志学低声对志勤道:“那四个小子没来?咱告他们偷东西不成了?”
志勤道:“你觉得他们跑得了吗?”
志学低笑道:“呵呵,不管他们上不上堂,只要我在这儿,我就不会放过告他们偷东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