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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又将块石头拿在手上,吓唬道,“这石头拿在我手,我愿往哪儿扔便往哪儿扔,与你何干,倒是你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到底要干什么......”
“......这位小兄弟,你看我赤手空拳,你能不能先把石头放下来说话......
“放下就放下,你以为爷爷怕你啊.......哎呀......救命啊!我不会水啊!”
“小杂耍,你只是我丢在水中的鱼食罢了,何须会水......哈哈哈......”
“救命啊......救......我不会水,快......来人啊......这河水怎么这么难喝啊!”
白衣轻身一个抬脚,却是内力不俗,只听着小飞一声喊叫,再去看时,早已在桥下水中扑打起水花来。
却是小飞全然不通水性,如何腾挪得洒脱,还好体力够用,浪花翻腾时随手抓住了提边的一缕杂草,想要还口来骂,却是灌下去的许多的河水,已然十分难忍,如何开得了口。
索性只缓缓地浮住身子,奋力向上使劲儿,却是那杂草如何撑得起人的分量,又是岸边滑腻,双手迟迟抓也不住,拼劲了全力,也只将就着不在喝那河水,如何自行上得了岸。
巷内昏暗一片,此时的小熙在这片不知名的巷内已然转悠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始终走也不出。
却是巷连巷,道跟道,迷宫一般的街市布局,只叫这满身功夫,却又丝毫展也不出的侠女也瞬间失了些许铿锵风范,只在脚下踢踏着步子,似没了气力。
“看来此处还真是处磨人心性的好地方......既然走不出去,索性我也不走了......”
又是在一处巷尾末端,眼看着那远处连着闹市区一片的灯火都要渐渐奚落,自己却身陷囫囵,也叫那身子随之一倦,脚步也缓了下来。
本就是心情抑郁,加之午时饭时将那陈酿的酒水灌下了许多,此时身子绵软,自然毫无心境去用那腾墙翻院的功夫。
又经这一番耐人的折磨,终究失了心劲儿,索性自嘲间暗自一笑,畅快坐在了一户门前的石阶上,双臂抱在身前,青额侧贴在膝上,一副无人疼爱的怜惜模样映着那昏黄的灯柱,倒也无端平添出几许酸楚味道。
“难道......我对他付出了这么多终究都是白费吗,可若是他真心喜欢我,又为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来说!高兴时......便说我是他的妻,不高兴时,我们又成了路人,如此轻薄,岂不正好应了我在他心里无丝毫的分量的事实......难道......我在他心里......”
“姑娘为何独自坐在此处......”
“啊......”小熙正是将那心下沉沉的思绪排解不开,又是闻声抬起头来,眸儿一转,眼前正立着个俏公子模样的人儿,本是要身子一颤,下意识地站起了身来,却是那男子挺着副柔软的目光,字正腔圆的调子,加上那神情俊朗的正经姿态,倒未让人瞬间生出什么应激反应,只是瞅过一眼后,便顺势应出了一句,“嗯......我......我迷路了......”
“迷路?”白衣闻声一笑,更似这话儿已然牵出了他的更多兴趣,说话时轻轻一叹,“哦......这也难怪!这片宅子名叫罗家巷,姑娘一人深夜到此,若不是此地人,一定是会迷路的......”
“哦!”小熙随即应出个笑脸,瞥过一眼白衣后,又将那娇额缓缓侧掩在了膝上,自言起来,“罗家巷,这名字......”
“......姑娘以前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