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玄、侯君集等,这批人,是秦王的死党,与秦王府休戚相关;第二个就是瓦岗系的将领,如秦叔宝、程知节等,他们在密公死后,归在秦王的麾下,更多的是为了自保,但是,在历次并肩征战沙场之后,原先的瓦岗军已经不复存在,成为秦王的嫡系属下……”
陈应不怎么高兴的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瓦岗诸将,秦程牛谢,他们的其忠诚度,也是不容小视的……”
李秀宁皱起眉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道:“还有第三个派系,则是一些在大唐既没有根基,也没有靠山的降将,典型的人物是尉迟敬德,在大唐,除了秦王,他们谁都靠不上,更没有自己的靠山背景,因此,这些人,只能选择依附秦王。”
许敬宗插嘴道:“按照公主之分析,那我们应该,先从哪个派系入手?”
陈应收起笑容,用手轻轻在桌案上敲击着,突然道:按情理而言,首先应该着手解决的,是尉迟敬德这类降将。不过,我倒是以为,先从瓦岗旧将入手,方是上策。”
李秀宁疑惑的道:“何以见得?
陈应笑道:“瓦岗旧将,并不是指秦琼、程知节、牛俊达、谢映登他们,在李密降唐时两三万瓦岗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瓦岗军士兵如今遍布十二卫,也是玄甲军中,最主要的中坚力量,战时直接佐领各卫,若想抓军队,绕不开这帮将士,这是其一。”
李秀宁连连点头。
陈应道:“其二,天策府的那些降将,如秦琼、程、谢、牛、他们如今官职都是从三品,已经后来居上,军功奖励更是可观,如此待遇,却没有元从和降将的事情,他们难道不眼红?就算降将系没什么想法,太原元从的那些老人呢?”
许敬宗点点头道:“那按大将军的意思是……先查谁?”
陈应道:“你手中掌握着谁的证据?”
许敬宗讪讪的笑道:“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大将军,门下手中现在就有程知节的证据,近三个月,程知节麾下并没有战事,然而酒精消耗却足足比平时多了三成,冒领了足足六千斤!”
“什么六千斤?”陈应听到这话,也是大吃一惊道:“怎么会这么多?”
程知节好酒如命,这是陈应知道的,他想来程知节最多冒领三百五斤,可是却没有想到居然多领六千斤酒精,这也太吓人了。酒精却非常贵,毕竟这个时代生产酒清不比后世,即使大唐全力生产,一年下来产量也不过十几万斤。六千斤酒精,足以被量刑。
李秀宁道:“肯定是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程知节好酒,经常把医用酒精当酒喝,他麾下将校,岂能效仿?”
“就这么定了,那就先查程知节!”陈应道:“给天策府一点警告,没事别惹我!”
……
长孙府,杜淹和长孙无忌对坐饮酒。
长孙无忌心情愉悦,虽然此番没有除掉陈应,却让太子连续告病,而且秦王以尚书令的身份分管中书省。这样以来,朝廷里的大事,日常运作由尚书省负责,重大诏命与决策,又由中书省负责。
也就说,监国太子李建成,只剩下一个名号。
长孙无忌笑道:“杜兵曹,此番博弈,胜负如何?
杜淹一脸古波不惊的道:“为人主者,最担心的,就是臣下相互串联,同气连枝,臣子们团结了,君王就要睡不着觉了。”
长孙无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