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个夜刃可算是西欧雇佣兵界的头把交椅,只不过这几年似乎销声匿迹了……”
“左少渊就是夜刃。”轻声吐出这个秘密时,她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左……你说什么?!”梅钦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闻言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讷讷道:
“那,南南和小意的父亲不是夜刃吗?”
“是的。”
“这么说你和左上校不就是标准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吗?可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事儿?”
照梅钦看来,要是那位爷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早就拖着江凌苑去领证结婚了,哪里还lún得到他们先来参加自己的订婚宴?
“我……”
门口,忽地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江凌苑的心头‘咯噔’一下,转眼看去,左少渊高大的身影正立在门口,面上神sè莫辨。
“左左左、左上校?”梅钦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呆滞地指了指门口的人,再看向同样脸sè不太正常的江凌苑。
男人抿着chún一言不发,大步走过来拉着江凌苑的手,转身出门。
手中的力道大得出奇,她大步小步地勉qiáng跟着,一路走到转角处。
拐角的洗手间门正好大开着,左少渊眉峰微动,下一刻,‘嘭’地一声响起,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站在了洗手间内。
“你……都听见了?”江凌苑讷讷地出声,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左少渊略显苍白的面sè此时泛着铁青,垂眼间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眸。
“什么?”
“江凌苑,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还是,你很担心我会跟兰枫一样打南南和小意的主意?”
她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男人以为,自己明知道南南和小意是他的骨rou却瞒着不肯说,是因为怕他知道以后会跟她抢孩子。
“我没有。”
“为什么瞒着我?”
眼前的男人本就不甚好看的脸sè此时神情莫辨,江凌苑忽地叹了一口气,垂眼淡淡道:
“大家不都一样吗?你早就知道了南南和小意的身世,不也一样瞒着我、戏弄我?”
如果她猜得不错,在她拿出那把枪之前,这男人早早就已经知道了随意兄妹的身世,所以,先前他突然对自己的紧追不舍也就有了理由。
“戏弄你?”原来,他这么久以来的穷追不舍,对她来说只能用‘戏弄’二字来概括。
“难道不是吗?一开始看着我因为你这个京云太子爷的莫名接近而惴惴不安,很有意思吧?”换个角度想如果她没有恢复记忆,这男人不也是打算永远瞒着她吗?
眼前的女人除了神sè不那么坦然之外,没有半点别的情绪,左少渊忽地拧眉,只觉心口一窒。
“江凌苑……好!”
他早就知道南南和小意的身世,在乎的自然不是这件事情的真相,他在乎的……只不过是她对自己的态度罢了。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始终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哪怕他天天在她的耳边催婚,她也不过认为他是在觊觎着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