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才将碗一个个的摆放开,随后才盛入粥汤。
如果药是在碗上,凶手又是怎么确定二叔会用到投毒的碗?
勇子起身一把抓在三叔肩头:“帮婶子做饭的是谁?”
“就,就是隔壁李叔啊?”
“去厨房!”勇子和我擦肩而过,撩开门帘便冒雨往厨房跑去。
三叔紧随其后,我也不敢落下。
然而来到厨房,勇子却呆立在厨房门口。
“啊!”三叔前一步入内,当即惨叫一声。
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我,则是最后一个进入房间,然而所见景象,却是个略胖的男人倒在血泊里,胸口正中插着一把钢刃尖刀,从尸体双目瞳孔无神的姿态看,已经断气有了些时间。
婉君珊珊而来,擦着嘴角见我们三人都聚在厨房门口,不由发问。
“怎么了?”
用不着我回答,她透过我的肩头看见厨房里面的尸体,已经知道我们三人为什么呆住。
勇子猛吸一口气,这是在壮胆,三两步入内到尸体旁。
见他显示查看尸体瞳孔,随之掀开衣袖查看尸斑,动作干练异常。
他说自己是学医的,可我看他却并非学的是一般医科,很有可能学的是法医。
“死了不到三十分钟,一刀逼命,正中心脏位置,没什么打斗痕迹,应该是被人从背后偷袭,绕刺在心口的。”
三言两语说明尸体情况,更是肯定了我的猜测。
婉君低声问我:“他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好像和我是同行。”
一旁三叔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愕道:“你婶子人呢?”
这么短的时间里,殒了两条人命,此时婶子不见踪影,在场的人皆感不安。
耳听身后......
“你们不吃饭,都站雨里看啥呢?”
回头看去,卧房的位置,一名中年女人正开窗冲外看着我们。
这应该就是勇子的婶婶了,没想到她人竟然在屋里,不在厨房。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侥幸逃过一劫也说不定。
我和婉君才刚到刘家庄,厄运好像是追随着我一样,也来到了柳家庄里。
我隐隐不安,眼前这两起凶杀案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但是问题出在哪里,我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只能拍拍婉君的手,让她和我一起装聋作哑。
若不是我提醒,想必婉君已经拿出证件,又用装警察的那一套。
此时只有旁观者,才能看得清事情面貌,所以不能在此时介入此事。
“我......我们先告辞了!”我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拉着婉君便冒雨往外,回到车上。
忍了半天,婉君这才问出口:“你怎么回事?之前碰见这种案子,不是都会先接下来吗?怎么这次反倒逃跑了。”
“这不叫逃跑,这叫欲擒故纵。”
我将车座椅背放下,趟着伸了伸懒腰,顺手掏出手机扔给婉君。
“你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