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使用的防毒面具都是六层防护面具。正常情况下，防毒面具可以防护比细菌更小的病毒或者类似有害物质侵入呼吸道。

  “防毒面具没办法过滤下面的气体吗？”我问那位特警队长说。

  对方将一副防毒面具扔给我，防毒面具外侧包裹着一层透明的密封袋，勉强内看清密封袋里面的东西。

  借着一旁的探照灯光看密封袋内，袋子里原本应该是纯黑颜色的防毒面具上附着着一些淡淡发绿的东西，离近再看，那些绿色的痕迹竟然在很缓慢的移动着。

  “刚才用你手里的防毒面具放下去试过，结果就是这样。”那名特警队长说：“下面的细菌是没办法穿透防毒面具的过滤器。但是它的密度太大，只需要十秒不到，防毒面具的过滤器就会完全被细菌附着堵死。”

  原来如此，防毒面具的防毒原理很好理解。面具下册的盘装空间里装着特殊的过滤片，可以隔绝体积大于空气的细菌和毒素。简而言之，凡是肉眼可见的毒气都可以用防毒面具隔离。但是正常情况下毒素细菌一类的都会是半空漂浮状态，最起码保证有空气混杂其中。

  然而佛哭鬼笑穴内的绿色细菌的密度已经达到能够大量排挤空气的成度。就算带着防毒面具下入佛哭鬼笑穴内，短短十秒的时间防毒面具的呼吸功能就会被完全堵塞。

  我将防毒面具还给那名队长，然后走到曾警官身边：“我认为郑絮儿没有说谎，那蒋参就一定进入过佛哭鬼笑穴内，他是怎么避过瘴气进入的？”

  曾警官思索几秒后说：“如果他根本没有避呢？这些瘴气实际上是在他离开佛哭鬼笑穴后才产生的。”

  倒也不失为一种思路，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我们想进入佛哭鬼笑穴就只有硬闯这一条路可走。

  乐乐再次将耳机摘下来：“或许我可以下去试试。”

  “不行。”我立刻拦阻乐乐。

  我明白乐乐是如何想的，她的肉身是千年转生之身，不死不灭。我们当中唯一能够凭借肉体穿过瘴气的只有可能是乐乐。

  但是不死不灭，不等于不会受伤。以血肉之躯进入瘴气之内，就算造成的伤害最后能够得到修复，这整个过程也是无比痛苦的。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乐乐的提议，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能力就能随意让之冒险。

  “只是想办法穿过瘴气而已，还不至于下这么大的血本。”我转而对曾警官道：“既然防毒面具不行，就调带氧气瓶的防护服来。”

  “遭就派人去了，但是这东西警局没有，只能找人去借。”

  “借？找谁？”

  曾警官眉毛一挑：“张朝文呗，整个省城就他有自己的独立药用研究室，那里肯定能弄来几件全面防护服。”

  曾警官多半是派婉君去的，由婉君去找张朝文，我倒也放心。

  只是曾警官和我大概都在担心同一件事情，曾警官和我对视一眼，出声说：“你说以张朝文的个性，他会不问原因，就借吗？”

  “不会。”张朝文属于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一类人。

  单纯以权利逼迫张朝文就范是不可能的。如果婉君咬牙一个字都不说，张朝文一定会拒绝提供装备，就算不能直接拒绝，也会想出一大堆让婉君无可奈何的借口。

  “我刚才嘱咐过婉君，如果张朝文态度十分强硬。就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