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写。
“是偷吧。”凌冽纠正她。
“借!”罗溪认真帮他矫正了措辞。
凌冽微张的chún停滞了片刻,任由烟雾在chún间旖旎。
对她这种赖皮的态度已然无语。
“那你干什么去了?”凌冽继续“审”。
黑眼珠子又骨碌转了一下,“说好了互不干涉,我没必要告诉你。”
“那你干什么来了?”这句话脱口而出,仿佛早就等着她一般。
“顺道过来看看。”
“从阳台?你这顺的哪条道儿?”
“嗯”罗溪佯作思索。
凌冽静静看着她,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刚才来的路上,他在电话里那口气仿佛bào躁的要杀人一般,此刻竟然如此平静,反而可疑。
黑睫半掩,眸子在袅袅升腾的薄烟里忽明忽暗。
老虎即使半睁着眼睛,即使隐忍蛰伏,却依旧是老虎,绝不是病猫,冷厉的气场分毫不减。
可老虎的脾气她多少摸清了些。
凝视了他片刻,她在沙发里直了直身子,挺起xiōng脯,扬着下巴学着他的样子半眯缝着眼睛。
“我就是来看看那个半夜给你发信息的阿狸是谁?放心,你的嗜好我会替你保密的。”
“胆儿肥了?敢偷看我手机。”
“我可没偷看,是那条信息自己跳出来的,我只是…恰好看见。”
这话合情合理,所以罗溪理直气又壮。
“一个大男人,干嘛叫这么rou麻的名字,还…亲咦~”她做了一个捋jī皮疙瘩的动作。
“嫉妒了?”
“哎?”
没听错吧?
那两片薄chún嘬了下烟嘴儿,烟雾翻滚而出依依散开,模糊了视线里的情绪。
这丫在tiáo戏她?
还当着她的目光在大客厅里扫了一圈。
这才发觉,大岛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溜了,大概是回他的卧室去了。
说她嫉妒?
罗溪很想送他四个大字自作多情。
不不不,这还不足以表达她的不屑,想想这家伙平时挖苦讽刺她的那个劲头。
好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必须来点狠的。
她突然轻轻抿起chún角,冲他飘过去一个小眼神,长睫轻颤,似笑非笑的。
展开两条修长的美腿站了起来,绕过茶几慢慢走到他身边,眼睛直勾勾的俯睨着他,视线一刻也没离开。
抬腿、蜷曲,缓缓的侧身坐在他身旁,手肘擎在靠背上,手掌托着下巴。
她的大眼睛在袅袅盘旋的轻烟里如雾如醉,就那么望着他,很有点含情脉脉的意味。
凌冽一直没有动,视线随着她升起又落下,黑眸深邃的看不出情绪。
也许因为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罗溪突然伸出手,用手指的背部蹭上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