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真人真好。

  她将双肩包放在桌上，脸侧压在包上，悄悄看着他。

  视线里的男人一点都不像是正经开会的样子，右手臂搁在桌上，撑着头，左手在不停地转着黑sè手机。

  嗯……

  要不要……

  没关系吧？

  反正不会发现……

  她悄悄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心虚地打开相机软件。

  留个念吧。

  手机举到眼前，装着在发短信，却是在tiáo整镜头。

  脸再过来点就好了。

  手机不要转了，都挡住脸了啊……

  咦？脸转过来了？

  咔嚓一声，成功抓拍。

  真bàng！她偷偷笑着，点开照片，还没等仔细看，忽然就跳出了一条微信。

  gn：删掉。

  佟年呆住。

  嘀地一声，又跳出一条微信。

  gn：听话。

  ……

  他，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