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只要君凰不负她,她便会伴他一生,是以看着君桓这个君凰唯一的兄长,她不是没有感触。
自来皇家多争斗,若放在别国,君凰的权势甚至都大过君王,怕是早便被忌惮,君桓待君凰的心却从未改变,甚至还为着能让他接下皇位而百般费心。
无疑,君桓是个好兄长。
微微拂身,“倾城见过皇兄、皇嫂。”
语罢看向近旁的君凰,接收到她的目光,君凰微微拧了下眉,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双手向前一握,罢了便拉着她往属他们的位置走去。
却不知他这一番带着几分不耐烦又狂傲的见礼举动已足够让在场众人哗然。
君桓先是一愣,而后便红了眼眶。
孙扶苏亦是眼眶微红,倒是面上绽放了一抹笑。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君凰一直在怨他们,自来对他们都是爱搭不理。类似这般宴会,莫说见礼,便是他能到场都是件令人惊疑的事。
如今他变了,而这一切皆是因倾城。
君桓此番无比庆幸为他们赐这个婚。
见两人已坐好,君桓便看向底下跪着的一众人,“都起身吧。”
一阵道谢声后,歌舞依然。
摄政王的位置仅比皇上的低一些,在左侧的第一个下首位。
彼时方坐下,顾月卿便觉察到君凰的情绪有些不对,他也不说话,仅是倒了杯酒便端着酒樽一口饮尽,赤眸有几分深邃。
迟疑一瞬,顾月卿便握住他放在桌下的那只手,君凰端着酒樽的手一顿,侧头看向她。
“怎么了?”她眼底布满担忧。
君凰身子微僵,微微敛下眼睫,“卿卿,他会死吗?”
好半晌顾月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君桓,眸光忽而一柔,“放宽心,药王山立世多载底蕴深厚,门下优异弟子无数,会有法子的。”
世人都道他何等凶残嗜血,却不知他也不过寻常人。
略微迟疑,顾月卿还是问道:“据我所知,你与皇兄早年感情极好,是如何变成如今这般的?”
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他的事于她而言并非闲事。
他心中有结,且这个结困扰了他多年,将他困于其中一直得不到解脱。他不告知任何人,只独自闷在心里。
他甚至连喜怒哀乐都隐藏了,看似张扬邪肆,实则无悲无喜。
让人心疼。
君凰闻言,赤红的眸光落在她脸上,良久才道:“当年宫变,唯本王一人不在宫中。”
这事顾月卿早已猜到,不然他们也不会在万毒谷相遇。
她并未出言打断他,只安静听着。
“是他将本王送出宫。”
说到这里,君凰妖冶的面容上露出一抹顾月卿从未见过的痛苦,“当时本王不知他为何明知本王是想偷溜出宫去却仍会相助。直到后来在路上听闻君离叛变逼宫,皇宫乃至整个君都皆横尸遍野,才知他原是早便知晓君离会逼宫,故意将本王送出去。”
“本王接到消息赶回,却连城门都入不得……”
不用他多说,顾月卿也明白那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