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将酒打开,仰头喝下一口便将酒坛递给她。
顾月卿自君凰揽着她到落在房顶上,视线便一直未离开过他。
他这般不羁喝酒的模样配以他如妖的面容,让她的目光变得愈发痴迷。
是的,痴迷。
想是喝了酒有些醉意的缘故,顾月卿此时的目光有些直白,君凰将酒递给她时,好半晌她都未去接。这让君凰不由朝她看去,却猛然撞进她痴痴的眸光中。
略微一愣,而后便低低的笑起来,“卿卿这般看着我作何?不是说要喝酒?”
顾月卿只是有些晕,并未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如此一提醒,方反应过来她竟盯着他出了神,倒有几分难为情,忙将酒坛接过来,“对,喝酒。”
仰头一口便喝下许多。
许是喝得急了,有不少洒出,沿着她精致的下巴滑过她的脖颈没入衣襟,看得君凰眸色深邃起来。
不过他并未有什么动作,而是继续两人一人一口的喝着,直到坛中酒喝完,顾月卿将酒坛从房顶丢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与此同时,有四五道黑影从外院暗处跃出,待瞧见坐在房顶的两人,便眨眼间消失。
且是快速远离的那种消失。
自来暗影卫不入月华居内院,便是守也是在院外守着,若非万不得已,没有允准他们断不得入内院。这是早年君凰常毒发,为免误伤下属而定下的规矩。
如今君凰的毒是解了,但有顾月卿在,他自不想两人相处的空间都没有,便未下令破除这个规矩。
一坛酒喝完,君凰尚清醒,顾月卿却是真的有些醉了。
这酒不是寻常的酒,后劲极大,顾月卿多年来都是活在警惕之中,从未如此番这般无所顾忌的喝过,酒量并不大。
自她面颊有些泛红,君凰便一手撑在她身后防止她从房顶掉下。
即便知道以两人的武功,这种事发生的几率极小。就算真的不慎摔了,他也能第一时间将她接住,但他还是如此做了。
酒坛扔下去时,他撑在她身后的手便揽上她纤细的腰肢。
顾月卿直直的盯着他,手抬起来,沿着他被酒打湿少许的衣襟,缓缓滑到他衣衫松散露出的锁骨上,最后沿着他的锁骨滑到他的耳后。
在她的手落在他锁骨上时,君凰便身子紧绷起来,呼吸也不由加重,却未阻止她。
“景渊。”
“嗯?”对上她的眸子,他低沉应道。
“君凰。”
他的心忽而跳得有些快,“嗯?”时至今日,这世间也仅有她一人敢唤他的名讳。
而由她唤来,意味竟是如此不同。
她的指尖又一直在他脖颈耳后游走,让他整颗心都躁动起来。
她嫣红的唇轻启,缓缓道:“这世间之大,独你一人入我眼。”
君凰揽着她腰肢的手一紧,心尖都跟着颤了颤。她贯常是个冷清之人,极少会说这般话,即便是在两人水乳交融时,她也多是内敛的。
纵是偶尔会不服输的争争主动权,却不会在话语上如此直白。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