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绩，来回报对方那么多年以来的支撑啊。

  明月璀璨的光辉之下，把几乎整张脸都埋藏在飞机耳下的秃毛小狐狸，终于悄悄地在这片荒无人烟的草丛之中，说出了自己埋藏多年最深处的那句话。

  “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想做一个好人，真的好难呐......”普尔曼一边喃喃道，一边拖着流血不止的身躯向前走，“我可不能死在这里！”

  快要到了，普尔曼，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要到了！

  黑暗的森林中，仿佛有光被点亮，那是森林的边缘映照的月色。三天三夜的追杀和逃亡，已经接近崩溃的他终于能够穿越这片该死的森林了。普尔曼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只要能走出这里，回到布吉小镇，他就能够处理自己的伤势，以及......在所有人的面前，揭露那个人真正的面目！

  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冲向了这片光明。

  “......”

  “怎么会......”普尔曼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微微隆起的山坡，和山坡上伴随着微风拂动的广袤的草地，“怎么会......怎么会......啊啊啊啊啊啊！！！！”

  他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了，左手无力地松开肚子上的伤口，任凭血流泉水般向外喷涌。普尔曼扑通一声跪倒在草地上，长剑落地，将脸埋进沾满血污的双手中，呜咽着哭泣起来。

  “怎么会这样啊......”就连身体都开始变得冰冷起来，普尔曼摇晃着，最后还是倒在了草丛中。他双眼无神地注视着被染成斑驳红色的小草，泪水止不住地流入地面。

  他就要死了，圣女，妹妹，公主殿下，大家——和那个叛徒！普尔曼只要想到那个人，就恨得连身体都止不住颤抖。不行，不能让那个叛徒继续留在队伍里，不可以，我绝对要！

  又是扑通一声，他再次倒回原地。这一次，他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不再有了。

  “哪个叛徒？”有个细细小小的声音在他头顶问道。

  “当然是——咦？”普尔曼愕然睁大了双眼。这里居然还有人在吗？

  那他......

  “没有人哦。”那个声音跳跃了一下，出现在他的面前，居然是一只毛色斑驳的姜黄色小狐狸。但和普通的狐狸不太一样，眼前这只狐狸不仅毛皮斑秃，居然长着两条狐狸尾巴。

  “你是妖怪吗？”普尔曼心底最后一丝得救的希望也消散了，反而出奇平静起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够见到这种传说中的生灵，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种幸运呢。

  “是的吧。”吴向阳纠结地抬起尾巴，在他面前踩来踩去，“但是不好意思，我没有救你的能力。”

  他是听到普尔曼的嘶吼声才潜伏过来的，但是在看到对方肚子上那道巨大的贯穿创口之后，就知道这个人已经没救了。他的求生欲看上去相当强烈，但已经注定了死在这里。

  从小狐狸的眼中看到同情和歉意，普尔曼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关系，咳咳，勇，勇者，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血沫子被他笑的动作带出喉咙，从口中流出。

  “你能够变成人类吗？”普尔曼缓慢而坚定地问道。

  吴向阳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小狐狸原地起跳，幻化成一个身穿衬衣长裤，打着领带，脚上却蹬着双运动鞋的年轻男人。他现在这副打扮还是上一个世界里的，但身体却恢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