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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也许顾熙至死都没看明白。
可是如今占据这具身体的人在现代也是体制内的人,不说对官场很精通,但是比起单纯的顾熙强上一些。
他又有几十年的生活经历,通过阅读记忆,那些利用顾熙的人,也该付出代价了。
这些详情,他没有同妻女提起过,就是怕她们担心。
顾熙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京城的人或事。
这次他回到京城,再也不会落荒而走了。
“完了,全完了。”
李掌柜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死了爹娘一般。
“大哥都砸完了,您说还怎么干?”
顾湖一脑门汗,从来不知道砸东西这么爽啊。
果然跟着大哥是没错的。
顾熙说道:“准备笔墨,我现在很有挥毫泼墨的兴趣呢。”
“……”
顾湖呆愣,“在这里?要不换个地方?”
“我等的人还没到,离开反而不美。”
顾熙起身将披在身上的披风解开扣子,直接扔给顾嘉瑶。
在披风下,他穿了一件月白的外敞,俊美无匹。
英国公对着傻愣愣的顾湖屁股就是一脚,顾湖向前冲了几步。
“熙儿让你做什么就去做,哪来得那么多废话?”
英国公对顾湖犹如冬天般寒风,严厉无比。
顾湖揉了揉脑袋,“完了,我同大哥二哥一样,以前爹根本舍不得打我,难道我不是您寄托厚望的小宝?”
“有熙儿,谁要你个童生?”
英国公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顾湖:“……”
不过,他还是屁颠颠去准备笔墨纸砚。
毕竟没有父亲在读书上给他的压力,他可以玩得更尽兴,跟着大哥出门,啧啧,想想他都美得睡不着觉。
对比整日关在书房苦读,他更愿意做大哥身边的小跟班,去高大上的文会转转。
“熙儿还需要什么?”英国公尽力摆出慈爱柔和的一面。
可他刚硬的脸庞哪怕将肌肉都笑僵了,依然很难让人亲近。
反而显得很不怀好意。
顾熙说道:“您不必忙了,坐下歇息一会,我……我给您写一副字,将祠堂上的匾额换下来。”
他无力改变英国公一众人的欣赏方式,有些特别辣眼睛的字画还是要换掉的。
英国公的确是暴发户,没有几代人无法成为名门。
不过观念也是一点点养成的。
“匾额?不好吗?我特意请人写的。”
“谁给您写的?”
顾熙仿佛很随意的问道。
英国公脱口而出,“当朝次辅,我们还差一点做了亲家呢,后来他的孙子染病几乎一命呜呼,怕枝儿守寡,登门退了亲。”
顾嘉瑶问道:“次辅的孙儿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