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以当选,我们在朝廷眼里算什么?皇帝会怎么想我们?帝国工商业和平民会如何评论我们?一群只会烧钱的废物?人家不吊我们,都可以当选这先例一开,以后选举怎么办?是不是收了我们的钱,一言不合,就大摇大摆的叛党了?”
听到这里,易成和方秉生同时如五雷轰顶、一脸震惊之极的样子。
郑阿宝推开了陆站长递过来的咖啡,两手呈爪子状敲打着茶几桌面,彷佛在逮着一个又一个的乌龟,他继续说道:
“大家都是做大买卖,谁也不是傻子。现在你我两党将成为帝国最大的两党,展开激烈竞争,这是皇帝希望看到的。
龙川太过草率,候选人储备不足,但是我想你们也学到了不少经验,下次竞选,候选人如何选定、如何甄别、如何避免污点候选人影响声誉肯定要强过这次无数倍,那时候会有真正的精英进入,而不是你们这样全是鸦片馆这种歪瓜裂枣。
这种候选人会有本事、有个性、有信仰,还都是当地呼风唤雨的人物,这种候选人万一不想被*纵就麻烦了。像王鱼家这样,竟然想以一个县城乡巴佬的实力来改变我的旨意
而且他还真能伤害我
但是这种候选人也能伤害你们
这是土鳖对我们精英的造反
我们为什么要选举?除了取悦皇帝之外,还都有自己的打算,我想作为学习西洋政体最早、推动君主立宪不遗余力、操纵选举最力的钟家良先生不会真是什么怪癖才来玩选举的吧?少字
上次吃饭,齐云璐说得好:我们就要成为朝廷编外的吏部尚书,我们是经营党,批发官帽子的
权力假如陛下真分一些,一定要掌握在我们这种豪商手里,因为我们最有实力、我们知道最多、我们最聪明,而且有权就有金山银山,对不对?
所以一定要掌控任何一个议员,做到一个议员如果当选,必然是在皇帝面前说我们想说的话的。
但是就是刁民王鱼家开了个坏头,底层土鳖敢于反抗我们
你们假如帮他,其实在和整个我们这类人为敌,因为说不定下一次选举,你手下也有这种疯了一样捅你一刀的傻货
而且他熟悉我们内部的底细,以王鱼家为例,若他当选,就算张其结当选,也会损害张其结的声誉,这完全就是害群之马
这会打击我们整个顶层大商人的声誉,显得我们只是一群傻蛋和无法无天的异教徒,在朝廷、在百姓、在商界、在军界眼里,是给我们抹黑。”
说到这里,郑阿宝停顿了一下,看着被说得如醍醐灌顶以致于面显惊讶的易成,继续说道:“商业竞争很激烈,帝国机会很多,但看得见看不见的敌人也很多,一项科技被引入,说不定就出现一个大金山,比如火车,十年前谁能想到这个让人头晕呕吐的东西这么赚钱而有的行业在萎缩,比如滑膛枪,比如你们的洋药生意;总之,商业竞争如浩瀚大洋,有时候疾风吹起送你一日千里,有时滔天巨*让你船覆人亡;唯一绝对安全而一本万利的买卖就是权力,现在既然帝国要往春秋战国古制走,最赚钱的商人定然是吕不韦,我不是要造反,我只是说一定要把生意和权力焊接在一起。所以选举对我们这种大商人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可以靠钱制造一批不需要科考的官吏,但是我们要掌握他们,否则,你搞一批批的白眼狼出来?他还知道你的内幕,搞死你分分秒的事情”
说罢,仰在沙发靠背上,二郎腿再次翘起,眼看着天花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