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还是害了她叔叔、婶婶她并不知道,但现在的她就像整个人被浸在恐惧里一样,因为她从没做过错事,而现在,她居然旷课了!
本来还乖乖地跟在严千书后头,但一想到这里,她突然蹲了下来,并将头埋在膝盖中间。
“喂!”回过头来,两手抓着两侧的坐椅,严千书蹲也不是、站也不是,视线扫了车厢一圈,幸好那两三个乘客并没有在注意他们。
“我要回去。”鲁冰玉的声音本来就很小,现在更闷得像只被压扁的蚊子。
“来不及了。”
“为什么来不及”
“因为下一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目的地
霍地抬起头,她看着他。
呼!原来她没有哭。
看着鲁冰玉皱着的小脸,他松了口气。
“大概再一下子就到了,你跟我来。”
“去哪里”她仍蹲在窄小的走道上。
“唉,你先站起来就对了啦!”严千书似乎有点不耐烦,他干脆一把拉起她。
可鲁冰玉却突然放声大叫,而她近视眼镜后的一双眼,更是瞪得好大、好大。
“你…你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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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是海!是蔚蓝的海!
海岸边晴空万里,而海的尽头则风雨欲来,天边厚厚地滚着一层暗色的云。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海边。
站在防波堤上,鲁冰玉及肩的直发被海风吹得超乱,然而正因为海风就像个气喘病人一样在她耳边呼呼地狂啸,所以她一直没听到那个早就跑到沙滩上的人的呼喊。
“喂!你要不要下来”往回跑,严千书站在防波堤下对着发呆的她大叫。
可鲁冰玉仍是没反应,她望着海的远方,陷在自己的情绪里。
她想起五年前,以及比五年更久之前的事情。
海上呀,有个长年不归的男人,海边哪,却有个等待男人归来的女人。
女人爱着男人,天天想着男人,但为了理想和生计,男人一年半载才能踏上岸边一次。
女人常跟她的小女儿说:爸爸就像一艘船,风吹到哪里,他就到哪里去。有时候没有油了,他就得到岸边加油,加完油后,他又会回到海上去;海呀,才是他的家。
可是家,会那么反复无常吗不生气时风和日丽,一生气就掀起像墙一样的海啸,把人吞了进去。
五年前,那对她来说印象模糊的爸爸消失于海上,接着…是她的妈妈…
“喂!我叫你,你有没有听到啊”
严千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防波堤上,他站在她的眼前,挡在她与海的中间。
“我不叫喂,我叫鲁冰玉。”回过神,她抬头看向背光的他。
“鲁冰玉什么怪名字嘛!干脆叫你鲁冰花好了。”说完,他问向又缩成一团的鲁冰玉:“你干嘛这么喜欢蹲着”
蹲咦,她什么时候又蹲下来了难怪眼前的他会像巨人一样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