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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感激他,崇拜他。可黎家真正出事的那天,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人,又在哪里?
如果没有父亲,青州没年饿死的人何止那些的数目?救济之恩,对他们来说,如同再造!
可谁人舍得冒着性命安危,站出来给他父亲说一句公道话?
所以,良心有用吗?
她不知道。
“啊,这厮畜生!好痛,快打死它,打死它!”
巧儿心慌意乱,见离盏没反映,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轻声唤道:“小姐……”
离盏脚步不停,淡道:“继续走。自会有人叫我们回头的。”
果不其然,少顷,真有东院的下人匆匆的跑来,急得满头大汗舌头都捋不直:“离小姐,大……大大事不好,你快回去看看咱们主子,云姨娘好似动了胎气!”
离盏惊诧:“咦,刚刚不还好好的?”
“不知道哪里窜出只野猫,竟抓咬着咱们主子不放!”
“啊!那片刻耽误不得,巧儿,快随我来。”
主仆二人回到堂厅时,里头一个人都没有,离盏低头环伺一圈,地砖上赫然血渍斑驳,想来云姨娘是被那夜猫狠狠的咬了几口。
东院的下人道:“云姨娘应该是进正房里躺着了,二小姐且随我来。”
“好。”离盏一面答应着,一面蹲下来抹了点血迹在指腹上。
“滴滴滴,主人有什么吩咐?”血镯子被她唤醒。
她故意走慢了些,拉开下人一段距离才小声道:“dna验血,鉴定胎儿性别。”
“性别鉴定开启,请主人提供母体血液。”
她抬手将血迹抹在采集器上。
“鉴别需要时间,请主人耐心等待鉴别结果。”
东院下人将她带到正房寝卧,她抬脚迈进去,便见云姨娘捂着带血的手臂躺在床上,“哎哎”直叫唤。
“盏儿。”云姨娘一见离盏,蔫蔫的眼里豁然振奋了几分,焦急唤道。
“盏儿来了,云姨娘莫慌。”离盏连忙跑过去,走近了一瞧,才见着云姨娘脸色煞白,胭脂都哭掉了。
她连忙伸手摸上云姨娘的脉搏,仔细听了听。
虽是动了胎气,但还没有生产的迹象,是云姨娘过于紧张了。
“有竹茹吗?”离盏问道。
竹茹安神固胎,最是好用。
“有的,快去煎副竹茹来。纱布和消炎的药膏也多取些来。”
“是。”下人应道。
“云姨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离盏问道。
云姨娘余惊未退,双目微有些呆滞:“那厮野猫跟发了疯,盯着咬我!”
“野猫?野猫怕人还来不及,怎会咬人?”离盏垂头思索,良久,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眸豁然一沉。
“怎么了?”
离盏别过头,似是不忍道:“姨娘,你当时是不是和那枕头挨得很近……”
云姨娘大惊:“是,我当时准备把它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