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缠了几圈,继而倚正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那表情傲慢又得意,活脱脱的是在挑衅。
顾越泽顿时脸烧得发痛,好像又被祁王打了几巴掌似的,连忙狼狈的转过身,朝着皇帝拜下,低头间奋力的掩藏住自己眼中的怒意。
“皇侄好像生气了。”顾扶威笑。
离盏眼里的雾气迅速散去,嘴角也舒平下来,逢场作戏是如此短暂。
她看着顾越泽微微狰狞的残手将那截大红的绸缎捏得“呲呲”作响,心里有些妙不可言的愉悦。
“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痴情种,戏院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了,还这么在意你,本王只是揉揉盏儿头发而已,又没碰其他地方,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样……”
顾扶威顿了一顿,侧头看离盏的表情,“说来也是可惜,我那皇侄白瞎了这么双好看的桃花眼,竟然买椟还珠,选了别的女人,如今本王悦你,他定然连句后悔的话都不敢说。盏盏方才见他生气,心里欢不欢喜?解不解气?”
“欢喜,解气!”
顾扶威欣慰,转头望着还在行礼的一对新人,挑了盘里的花生剥开,抛着一粒红籽儿,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本王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什么预感?”离盏倾耳。
“今儿个的洞房花烛夜,这对小夫妻一定不和谐。”
“雌雄决斗,蔚然壮观。”顾扶威感叹着,有点小担忧,“皇侄喝了酒,还不一定打得过那泼妇。”
“嘘……你小声些。”
周围的人看着新人成礼,言笑晏晏,除了那几个武艺高强的将军有可能听到他的低语以外,谁又知道他在说什么。
只是那几个将军也早已看出端倪,他说与不说,都是一样。
在言官的指引下,新人依次行沃盥礼、同牢礼、合卺礼还有结发礼。
繁复而冗长礼节弄完,新娘被送入洞房。
宫里成婚的规矩,与外头大不相同。新娘子绕城行的时候,不能奏乐,不能鸣炮仗,到了这宫里,才可简单的表示表示。
就连着洞房的礼节,也和民间大不相同。
礼节走完,也才刚刚申时,就算冬季天黑得早,也还有两个时辰才入夜。
这还不到他们快活的时候,太子还得在席上敬酒致谢之后才可去洞房挑盖头。
对新郎官来说,体力和酒量无疑是个极大的考验。
不过,历来太子娶妃都是这样做的,连场大婚都坚持不来的人,也没资格在坐上将来的龙椅。
太子开始斟酒,举杯与席间贵宾宴饮。
离盏搓搓手,很期待这个环节。
得了肾结石的人,是一定要戒酒的。之前离盏就嘱咐过他,只是大婚上的酒宴,喝酒一定是避不过的。
肾结石病人大多数肾脏里都是草酸钙结石,酒精会加重草酸钙结晶的形成,还可导致嘌呤代谢紊乱,形成肾结石加重病情。
然而这点副作用都是次要,石淋非一朝一夕能够形成,今日加剧,来日才能显现。
真正最让人忌讳的,是喝酒后病人可能会引起病情发作,腰腹剧烈疼痛,全身出冷汗,恶心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