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宣泄口，这几天她过的太累了，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每次好不容易睡着，半夜都会醒来，醒来的时候眼角有泪渍，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是有多伤心，连在梦里面都在流泪！  见她不说话，洛枳玩世不恭地tiáo过头盯着她，神情戏谑：“不要说是因为我。”  洛敏敏立即就有了反应，白了他一眼：“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是就好！”他舒服地叹了口气，tiáo整了下座椅的舒适度，往后靠过去闭上眼睛：“我先睡会，到了叫我！”  每次半夜都会被疼痛折磨的醒来，再然后便是看着无边无际的苍穹发呆，他很累，身心都累。  前面是红灯，洛敏敏踩了刹车。  他闭着眼，有很轻很轻的呼吸声，均匀清浅。  似乎很快就进入到梦乡了，睡的很安静，这辆车的隔音好，外面的鸣笛声完全进不来。  这样他应该能睡个好觉吧，洛敏敏这样想着。  “对了！”他突然炸醒。  对于洛敏敏来说，的确是‘炸’醒，因为她正仔细端详着他，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  洛枳勾着chún：“忘记跟你说了，我换医院了！你直接去省一”  洛敏敏按住xiōng口，好不容易等心跳平稳了些，拧眉：“为什么？”  洛枳又闭上眼躺回去：“不为什么，换个医院换个心情。”  洛敏敏：“……”  对于他这么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态度，洛敏敏倒是没说什么。她只是打开了很柔很缓的轻音乐，有助于睡眠的那种。  省一医院。  内科的主任医师姜治道姜医生年事已高。  洛枳是他从自己学生手上接过来的一个病人，其实那边的医疗资源很好了，医术也jīng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病人坚持要换医生，不对、准确的说是换医院。  他布满褶皱的双手，拿着报告单，看了许久，许久之后才放下报到单问道：“最近的进食怎么样？能吃得下吗？有没有过度的呕吐的现象？”  洛枳摇头。  其实他很少吃，因为吃了会吐，也没有食欲。  生命已经快走到头了，他是真心不想再折腾、不想为难自己。  姜治道神情严肃：“对医生隐瞒病情，不是很明智。”  洛枳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应该接受先前那个主治医生的安排的，这位老者，似乎比他自己的学生还要麻烦！  洛敏敏却听了紧张极了，她激动地一把抓住姜治道：“姜主任，我哥他怎么样？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就只是个胃病而已，不应该没办法吧？！”  “哥？”江治道睨了她一眼：“看来家人都已经知道了，但是你似乎没说明白？”  他又转而看向一脸漫不经心的洛枳，“你没告诉她们，你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法再承受手术或者放化疗的治疗了？”  洛枳撇撇嘴，有些不耐烦。  “我药快吃完了，你按照我的病历上的药，再给我开一批！”  他的口吻有些轻蔑，仿佛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无关紧要的伤风感冒似的！  “洛枳！你在干什么？！”洛敏敏急的对着他吼道：“我拜托你不要不当一回事好不好？！这是胃癌！是癌症，你随时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你知不知道？！”  洛枳显然怔忡了一下，估计也是没想到，她突然间这么失态。  姜治道干咳了一声，病人家属的情绪比病人还要崩溃的案例比比皆是，他早已见怪不怪，但是这位病人的态度实在过于冷静或者说，过于消极。  国内外，胃癌末期的病人还能继续活个五年十年的病例并不少！  洛枳耸肩，朝她摊摊手：“你继续。”  洛敏敏咬chún，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被她胡乱地擦拭掉，她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医生：“主任，除了手术和放化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