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涵难堪地咬着唇：“对不起，我……”

  “我对你没半点兴趣，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懒得多看你一眼。”

  季子涵嘴唇动了动，刚要说什么，药效又冲了上来，将她迷失。

  她咬唇笑了两声：“你…这样对待我……就不怕我告诉南宫老爷……”

  南宫少爵红眸狂啸：“你敢威胁我？”

  “那你是怎么对我的……”季子涵的眼眶里滑落下来泪水，“我不妨碍你喜欢白妖儿，我知道你喜欢她，三年前我就退出了，为了帮你们在一起……我能做的都做了……”

  “后来，她死了。我只是想在你身边照顾你而已。”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有了孩子，我不会跟白妖儿争，我也争不过……”

  “可是南宫，一点点关爱也不可以给我吗？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只想完整地把自己交给你。”她脸上挂着泪痕，笑得凄美。

  她的泪水……白妖儿的泪水……

  南宫少爵眼前，看到的人已经彻底是白妖儿。

  所以她哭起来的样子让他十足难受，几乎就要克制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吻去她的泪水。

  最后的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幻觉！

  南宫少爵猛地转过身，朝浴室大步走去。

  “南宫！”

  【南宫少爵。】

  两个人的声音交叠着，他的脚下有一股巨大的引力，让他迈不开步。

  南宫少爵狠狠朝自己的脑袋上打了一拳，命令自己清醒。

  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他，绊着他的脚步。

  “就这一次……”季子涵呢喃道，“求求你，求求你……”

  她这样的哀求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滚开！”

  “南宫……”

  “我叫你滚开！”

  南宫少爵猛地转过身，推开她，又要一耳光打过去。

  巴掌高高扬起在空中，看到“白妖儿”目光澄净地看着他，泪水沾氵显了她的眼睫。

  他的手，久久落不下去。

  他现在终于明白，白妖儿臆想症的时候，明知道那是幻想，却止不住去相信的感觉。

  南宫少爵的手落下来，伸手攃去她的泪水：“笨女人，别哭。”

  知道这是幻觉，却见不得她流一滴泪。

  季子涵第一次见到这样温柔对她的南宫少爵，掅绪失控，哭得难以遏制。

  南宫少爵一张英俊的脸僵凝，再次一拳砸在自己的头上。

  极狠的拳头，砸在头上整个人都在晕颤，他摇了摇头，理智清醒很多。

  季子涵诧异，他居然会这样打他自己。

  南宫少爵看到她依然是“白妖儿”，准备又一拳过去，将自己打醒。

  季子涵急抱住他的手臂，不要。

  “滚！”南宫少爵狠狠抽着手。

  她的力气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