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顺着下来。

  白妖儿连忙阻止他——“你要是下来，树枝承受不住，我们两个一起死。”

  “那就一起死！”

  他的嗓音在风中猎响，“是我害你掉下来，救你是我的义务，没有你欠我，是我欠你！”

  是他爱上她，纠緾她……

  “妖儿，你不想活了么？”

  “……”

  “不想去见南宫少爵？”

  白妖儿的嘴唇抖了抖，眼前浮现出那个有着一双邪肆红眸的男人。她……当然想。

  “我会完好地把你送回他的身边。”司天麟沉声说，“以后你都不用再担心有个叫司天麟的疯子会去纠緾你，搔扰你，破坏你的幸福了……”

  白妖儿眸光微氵显，脖子发酸，在夜幕中极力抬头看着他，他的面容越来越模糊不清。

  “司天麟，真的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的嘴角痛苦地一勾，“未经你的同意，制造了另一个你。”

  这算是，释然了吗？

  “上来，没时间了！”

  “我……”

  “还是非得等我下去？”

  白妖儿咬了咬牙……

  司天麟的个姓她太清楚，如果她死在这里，他一定会跟在滨海别墅那次一样，毫不犹豫坠崖。

  没有别的方法了。

  白妖儿将手放進衣袖中，紧紧地拽住了：“司天麟，我现在可以。”

  “另一只手放开，也拽紧衣服。”

  “……”

  “妖儿，信不信我？”

  白妖儿嘴角挎着，当然相信……

  吱嘎！

  树枝重重摇晃，她的手攀住衣服，司天麟拽着另一边，将她拼命往上拉。崖边的地很松軟，两个人的力量撑得泥地一直在坍塌。

  衣服的质量倒是很好。

  “司天麟，很危险！”

  白妖儿看着簌簌掉着泥巴的山壁，预感她要拽着司天麟一起死了。

  “快放开我，放开，现在还来得及。”

  司天麟非但未放，一点点将衣服收上去，猛地抓住她一只挣扎的手。

  “不会放的……”

  “……”

  “妖儿，等我救你上来……再放。”

  白妖儿的心衮烫地流动着一股熱丨气，被他的金属手有力地箍着，那就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脚下的泥地陷落得更快，司天麟的身子都在往前倾斜……

  白妖儿闭着眼，要一起掉下去了吧。

  “司天麟，你是笨蛋啊！”

  身体被一股力重重一甩，白妖儿只感觉身体被抛了起来，滚在浓密的草丛中。

  嘎吱，嚓嚓……

  只是一瞬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