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这一次，黑暗中的厉司承没有说话。

  楚阮伸手摸他的脸，发现上面早已经是一片湿润。

  她伸手“啪”的把房间的灯打开，想要去看清楚厉司承的脸。

  厉司承却把头埋在她的怀里，肩膀不住地抖动着，声音压抑哽咽道：“楚阮，外公死了！”

  楚阮心脏猛跳了一下。

  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老人，死了？

  那个总是看她不顺眼，却在最危险的时候出手保护她的老人，死了？

  他不是说还要看着小外曾孙上幼儿园，要去接小外曾孙放学吗？

  他怎么说话可以不算数？

  “对不起……”楚阮只觉得心好痛。

  她能够感受得到，厉司承的痛苦。

  “老爷子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对不起！”

  厉司承无比悲伤，只能把身体靠在她的身上，才能汲取到一些温暖，一些力量。

  这个世上，他最亲的亲人，就这么眼睁睁地死在他的面前。

  为了保护他的女人和孩子。

  他从前那么恨他，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