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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羽儿脸色白了。

  对皇甫璟的记忆，苏羽儿还停留在一年前，皇甫璟把她带走的时候。

  她当时怀着绵绵，因为皇甫璟，她几次差点流产。

  而现在……

  “你……你要做什么？”苏羽儿捂住肚子，后退。

  皇甫璟拿着那束摘下来的红月季，看着苏羽儿。

  她一点都没变了，除了比两年前的她胖了些，其它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眼睛依旧那么清澈，笑容依旧那么单纯。

  唯独多了恐惧。

  她对他的恐惧。

  皇甫璟问自己，他难受吗？

  难受的。

  痛吗？

  痛的。

  可就是不甘心啊。

  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他看向苏羽儿的肚子，那里又多了一个孩子。

  而原来，她该孕育的是他的孩子的。

  苏羽儿看见了皇甫璟的视线，心口一阵收缩，就连肚子也跟着收缩。

  霎时，她停住，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医生说了，她不能激动，情绪不能有过大的起伏，会伤害到孩子。

  所以，她必须冷静下来。

  自我安慰是最有效的，逐渐的，苏羽儿情绪平复，但眼里依旧是警惕。

  皇甫璟自然也看见了苏羽儿的神色，尤其她脸上的由畏惧转为坚定，那里面覆满的母爱，像针一样刺进他心里。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移不开眼。

  “羽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皇甫璟走过去，声音柔软，眼里尽是悲凉。

  苏羽儿下意识就想后退，但她忍住了，看着皇甫璟走过来，直到停在她面前。

  她抿紧唇，好一会说：“你问。”

  不管皇甫璟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能退缩。

  当然，她也不能激怒他。

  皇甫璟突然觉得苏羽儿有变化了。

  她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坚定，充满了信心。

  一瞬间，他突然变的无力。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皇甫夙寒的身上，也一直觉得是皇甫夙寒抢走了羽儿。

  但其实不是的。

  是他的软弱，是他的不坚定，导致他失去了她。

  可他还是要问，“如果没有皇甫夙寒，你会爱上我吗？”

  苏羽儿僵住。

  这是个很正常的问题，皇甫璟似乎问过。

  只是时间久了，苏羽儿想不起来。

  但没有关系，这个问题，她能回答。

  “对不起，我不知道。”苏羽儿抬头看皇甫璟，第一次那么坦然，“璟，很多事都不是我们无法预料的，一个决定很可能就导致所有的东西都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