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黑糗糗,郁闷之极呆呆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心中万千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自己有多少身家自己最是清楚,从京城匆匆忙忙赶来庆州,随身只带了一百一十万两银票,姐姐白开妃素来清高,嫌钱俗气,出门很少带银票,一般有个一两万够用就行。
按理说,光是白开心身上那一百多万龙头银票已是属于巨款,买什么都够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阴沟里翻船,坑人不成反被人倒坑三百万,债主就在眼前,这……这却如何收场?
瞬时之间,白开心整个人都不好了,额头之上爬满了汗珠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之极。
白开妃也是为难之极,身为豪门家子弟,她以前经常参加类似宝物拍卖会,当然十分清楚拍卖场的规矩,槌落定音,那是绝不可以反悔的。再说,以她堂堂大学士府千金的尊贵身份,即便可以反悔也绝丢不起这个脸,可身上又着实没带有这许多现银,可怎么办?
这下子丢脸丢大发了!
白氏姐弟神情难堪,早瞧在一众宾客眼里,大家都是明眼人,只一眼便猜中是怎么回事,一个二个嘴角含笑,神色玩味,耐人寻味,就等着瞧白家姐弟的笑话。
身为千年钱家悉心培养的精英,钱彦妮自然是个八面玲珑的灵醒人儿,不过不知道这会儿被扯到了哪根筋,居然大反常态,似乎一点儿也不通人情世故,根本就没瞧见白家姐弟的窘态,继续催账:“白公子,这是您的宝贝,请收好。另外,承惠三百万两。”
“我……我……”
“三百万”三个字就像三把重锤狠狠砸在白开心脸上,把一张白脸儿砸得通红,尴尬之极。作为享誉帝都京城的超级纨绔,“我没钱”这三个字实在太丢面子,根本说不出口,直急得满头大汗。
白开妃疼爱胞弟,见不得他作难,想了一想,似作出什么艰难决定,咬咬牙,从怀中摸出一物,对钱彦妮道:“我姐弟匆忙出门,没带有这许多现银,就用这个抵账吧,值三百万两纹银完全没问题的。”
“咦?这妞儿居然随身携带价值三百万的宝贝?什么宝贝能值这么多银子?”
凤九好奇心大起,眼睛张得大大的朝白开妃手里猛瞧,哪知这一瞧就再收不回神来,迷于其中。
那是一张婴儿巴掌大小,圆弧形状的玉简,色泽碧绿,毫无一丝杂色,晶莹剔透,散发出一阵阵灵气。
“这是嘛玩意呀?”凤九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认不出好东西,十分好奇。
钱彦妮却是识货的,一见这张灵气十足的玉简,神情登时凝重起来,问道:“白小姐,这是一枚道元玉简吧?”
“不错。”
螓首轻点,白开妃道:“这就是炼气高手专门用来录藏秘技的道元玉简。”
钱颜妮微微动容,又问:“这枚玉简之中录藏的是什么,道元武技还是术法秘诀?莫不是一门炼气功法吧?”
“炼气功法?”
白开妃讽笑道:“钱姐姐想多了吧,炼气功法哪怕就是最最低级的银星丁等也远远不只值三百万吧,这枚玉简之中录藏的是一式术法。”
钱彦妮也觉得自己的确想多了,俏脸儿一热,尴尬道:“是什么样的术法呢?品阶等级几何?”
白开妃道:“银星丁等术法:冰霜术。”
银星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