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疏离的模样。
老爷子却偏偏很欣赏盛雀歌这样的态度。
他老人家这辈子的经历都能写成壮阔书卷了,遇见盛雀歌这样的小辈,也几乎一眼能看穿她。
她外表生得昳丽,甚至惊艳到锋利,眉宇间的细致冷然有着最浓重的色彩,让人看了,便再也无法忘怀了。
但盛雀歌那双杏眸里的盈盈却是更为复杂的,热热烈烈地绽放,又淬过毒,很危险。
这样的她放在古时候,怕是真能当个什么祸水的红颜。
一般长辈或许认为她看着便不是安分的,她有那么多的野心和想法,不是甘于活在一隅小世界的人。
恰好,老爷子就欣赏这样的。
他这辈子戎马倥偬,不爱那些柔柔软软的人,尤其自家乖孙什么性子,他还不了解?
要不是足够聪明的,也入不了眼。
“你们心里清楚就好,总归以后时间还长,可以慢慢磨合。”
盛雀歌忽然间就体会到了老爷子的操心,他是真害怕贺予朝这辈子不结婚了,于是好不容易见到她,简直看到了救星。
她唇边笑容扩散,从容又笃定地答:“您放心。”
贺予朝没多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聊什么呢?”
“你去哪儿了?”盛雀歌眼睛弯了下。
“去拿了些文件。”贺予朝没细说,回答得有些敷衍。
但盛雀歌也没多想,因为老爷子已经站起了身:“走吧,咱们去吃饭。”
男人趁着盛雀歌走过自己身旁时,手掌从她腰上滑过。
盛雀歌瞪了他一眼。
“等回家再问你,都聊了些什么。”
他那双凤眼里倒映出盛雀歌的脸,眼尾的弧度也显出了几分愉悦。
这种男人才是真正的祸害......盛雀歌这么想着,冲他做了个鬼脸。
坐到餐厅里,桌子旁只有他们三人。
来时碰见了贺予朝的小姑,也临时有事出门了。
不过有他们陪着老爷子吃饭,老人家还是挺开心的。
这时就像是许许多多普通人家的夜晚,和家人在一起,气氛融洽聊着天儿。
因为只有他们,老爷子也特意说可以不必太在意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贺予朝在老爷子面前,态度也很不同,外人面前那样冷傲疏离都不见了,虽然不会是太热情的反应,柔和的神色却是看得出,他对老爷子确实很尊敬爱戴。
“对了,你父亲那边,快回来了。”老爷子席间提了这么一句。
贺予朝的脸色便有些冷:“是么,时间定下了?”
“等他订好再说吧,多大的人了,做什么事情都没个数......”
“看来是外面的日子厌烦了。”贺予朝随口刺了句,显然并不在乎那个父亲是否回来。
关于他们的父子关系,盛雀歌也早早了解,贺予朝同父母都不太亲近,所以和老爷子格外亲。
盛雀歌直觉这个话题不该多话,吃饭速度也放慢了,尽量不去惊动身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