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大家一起中的迷药,假定只有胡元子一人服了解药,其余人都被他药倒了,什么迷药能将人一迷迷七天?
如果胡元子也学着杀人看时辰那一套,有个先后顺序的话,剩余的人应该绑起来,可剩下的人并没有手脚被捆束的迹象,一个都没有。
如果是那样的话……乔苒眉心拧的更紧了。
是所有人就这么看着折磨那几个绑在铜柱上的人吗?就这么看了五到七天?这场面委实太过诡异,就连乔苒都有些想象不来。
而且据封仵作的验尸结果,几乎所有人胃里都是未消化的食物,也就是说,这几个人被绑在铜柱上折磨而死了,而其余人手脚未绑,该吃吃,该喝喝,然后过了几日之后,胡元子突然开始动手杀了所有人。
这实在太奇怪了。
既然要杀人,那就干脆一起杀好了,为什么要分批而行?而且最先死的居然是虞是欢朱志成这些早早便知晓桥会断的人。
也就是说本来准备做些什么的布局者反而最先死了,而胡元子更像一个执行者,杀人之后自杀。如此看来的话,似乎少了一个真正筹划全局的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与那个女细作有关。
至于坤至为什么会死在骊山这一边而没有死在阙楼,她想应当是虞是欢朱志成等人原本的计划是桥断了,然后留坤至在这一头接应的。只是坤至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么推下去的话,坤至的死就极有可能与那个真正筹划全局的人有关了。
因为作为徐和明贴身小厮的坤至应当是清楚虞是欢朱志成等人的计划的,如果坤至不死,之后阙楼发生了什么事,他必然是其中一个重要人证,这样的话,他的死也是必然的,而杀人用的弩箭就是此刻唯一留下的物证了。
只可惜,这物证太过寻常,国子监人人可碰,就是偷了碰了也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人的手,真正大海捞针一般。
屋堂内一片安静,女孩子支着下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收拾好画卷的白郅钧在空椅上坐了下来,想了想,道:“如果迷药有残留就好了,若是用了特殊的迷药或许能从药铺之流找到线索。”
正托腮沉思的女孩子忽地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险些忘了这个!”
甄仕远白郅钧听的面面相觑,眼见女孩子忽然站了起来,在屋堂里踱了两步,而后自顾自笑了:“我真是糊涂了,怎么忘了这个?小花的事就是用香味找出来的,这个自然也可以用香味寻出来。”
她去阙楼那一次,临离开前闻到过那个味道,她想她应该辨认的出那个味道。
白郅钧听的有些茫然,不过听到她说香味,本能的问道:“乔大人,你说的迷药是有香味的那种吗?”
把人迷倒的迷药分很多种,最简单的就是加在吃食或者水里面吃进肚子里的,麻烦一点的就是如香料一般掺在香料中的迷药了。
不过比起加在吃食或者水里面的,这种掺在香料里的迷药要比前者弱上不少。
“能一下子迷倒几十个人的迷药不多吧!”乔苒问白郅钧,“白将军对迷药可精通?”
白郅钧摇头,不过顿了顿,还是将自己所知的说了出来:“就我所知,那等江湖客开黑店的要药人从来都是直接加在吃食里的,用香料来将人迷倒,委实是又贵且药性还弱。”
甄仕远听罢,忽地出声道:“若是药量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