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和丹鼎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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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之外 更新:2023-01-25 19:43 字数:6294
�君的言行也未必全错。在《钧世》中,葛洪还分析了古书难读的原因。他说:“古书之多隐,术必昔人故欲难晓,或世异语变、或方言不同,经荒历乱,埋藏积久,简编朽绝,亡失者多。或杂续残缺,或脱去章句,是非难知,似若至深耳。”在他看来《书》、《诗》等都不如当时的文章。在《诰鲍》篇中,葛洪明确地肯定了社会文明的进步,他说:“古者生无栋宇,死无摈葬,川无舟揖之器,陆无车马之用,吞啖毒烈,以至陨毙,疾无医术,柱死无限。后世圣人,改而垂之。民到于今,赖其后惠。机巧之利,未易败矣。”这是对《准南子》及《论衡》中的进化历史观的进一步发展。
葛洪非常注意和研究历史经验。并专门写了《汉过》、《吴失》诸篇,对汉、吴的成败得失,特别是它们败亡的教训作了深刻的总结。他认为奸臣当道,吏治**是汉亡的主要原因、《审举》说:“灵献之世,阉宦用事。大奸秉权,危言忠良”,权臣奸党“其所用也,不越于妻妾之戚属;其惠泽也,不出乎近习之所庸”1,连皇帝甚至都带头卖,官鬻爵,上行下效,“于是皆素食偷容,掩德蔽贤,忌有功而抑之,讳忠党而陷之”,“忠贤望士,谓之党人,囚捕诛锄”。正是出于汉代统治者自己带头破坏礼教,礼崩乐坏,大伦遂乱,导致了汉朝的灭亡。《吴失》篇则认为东吴所以亡国是由于“四凶不去,元恺不举,用者不贤,贤者不用”造成的。他揭露东吴官吏的昏庸说:“或有不开律令之篇卷,而窃大理之位;不识讥案之所置,而处机要之职;不知五经之名目,而享儒官之禄……不知三方之军势,而遽轩节之下;屡为奔北之败将,而不失前锋之显号。”如此岂有不亡之理?
在《酒戒》、《疾谬》、《刺骄》、《讥惑》等篇中,葛洪还对玄学末流和王孙公子们纵欲放诞,傲慢轻薄的社会风气作了猛烈鞭挞。《刺骄》说:“世人闻戴叔鸾,阮嗣宗傲俗自放,见谓大度,而不量其材力,非傲生之匹,而慕学之。或乱项科头,或裸袒蹲夷,或濯脚于稠众,’或溲便于人前,或停客而独食,或行酒而止所亲,此盖左衽之所为,非诸夏之快事也。”
关于治国之道,葛洪主张德刑并举。他认为尊卑贵贱的封建等级关系是自然合理的,绝对不能改变。《君道》说:“清玄剖而上浮、浊黄判而下沉,尊卑等威,于是乎著。往圣取诸两仪,而君臣之道立.设官分取,而雍熙之化隆”。他甚至认为尊卑贵贱的等级地位的不同,就如同头脑和四肢的地位不同—样,对身体都是不可缺少的。鉴于汉魏以来君势轻微,奸臣弄权,葛洪力主强化君主权威,为臣者应“唯忠是与,事无专擅,请而后行”。在以礼法维护封建等级制度的同时,葛洪还强调治国要以刑辅仁。”“仁”是儒家思想体系的核心.表现在政治上就是实行“仁政”、“德治”,表现在用人上就是重德轻才,唯德是举;“重刑少赏”强调治国以严刑竣法是法家思想的重要内容,葛洪把二者结合起来,认为治国之道,德刑并不矛盾。应该仁刑并举,以刑辅仁。《用刑》说:“莫不贵仁,而无能纯仁以致治也。莫不贱刑。而无能废刑以整民也。”《广譬》说:“明主不能舍刑德以致治”,他甚至坦率地说:“仁者为政之脂粉,刑者御世之辔策。脂粉非体中之至急,而辔策须臾不可无也”2,视仁义为舆论宣传上的需要,视法度为实际有效的统治手段,刑就被置于德之上了。对那些“犯上作乱”的农民起义,葛洪更是主张“以杀止杀”,《用刑》说:仁之为政,非为不美也。然黎庶巧伪,趋利忘义,若不齐之以威,纠之以刑……其祸深大。以杀止杀,岂乐之哉?”葛洪从不相信有所谓不用刑罚的纯仁的治世,《用刑》说;“俗儒之徒,闻周以仁兴,秦以严亡,而未觉周所以得之不纯仁,而秦所以失之不独严也”。他认为当时是哀世薄俗,若弃刑而专用仁政,就好比“盘旋以逐走盗,揖让以救灾火”,无益而有害,所以在《用刑》中葛洪也承认,从治国的角�